记得当时收殓的时候,江柏生嫌弃屋里臭味熏天,连去看一眼都不肯,更不肯为她母亲整理遗容。
于是,是她自己进去,为她母亲擦洗身子,换上了一身她母亲生前最爱穿的衣裳,叫人好好地安放进了棺材里。
见她不说话,孟怀安也不打扰,自顾自地抬手倒了盏茶。
喝着喝着,他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突然,孟怀安重重地将手里的茶水磕在了桌上,一双眼睛瞪得极大:“难道,这万艳同悲,与你母亲有关?!”
二人既然是从小就认识的,家里长辈自然也认识,且关系极好,以前多有走动,江扶月母亲去世的时候,他还曾跟着父母前去吊唁。
刚去的时候他就察觉出了不对,这吊唁都是要进灵堂的,可江柏生却把阵仗都摆在了院子里,不许人进灵堂一步,而且院子里也不知道是放了什么东西,香得叫人头晕。
他当时年纪小,又忙着安慰江扶月,倒是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
可他记得清楚,他父亲刚从江家出来,就一脸灰败的神色,他母亲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也就是那日开始,他父母便没有再上门一步,只叫他时时过去看看江扶月,捎个东西什么的。
可他如今年纪已经不小了,在外游历多年,也有了相应的阅历。
此时稍一琢磨,便想清楚了其中的关窍,当下脸色就变得无比难看。
“谷雨!”孟怀安扬声叫了谷雨进来,“照顾好你家夫人!”
说完,孟怀安一把拎起药箱,拔腿就走。
走到门口,他步子猛地一顿,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白的瓶子,放到了门边的柜子上:“这是护心丹,吃一粒能好受些。”
孟怀安不再停留,大步离开。
他一走,江扶月猛地卸了力,身子不受控制地从椅子上滑落,谷雨哭着扶她也没用,只好高声唤来了外头的时一,叫她把那白瓷瓶子拿过来。
“夫人,夫人您别伤心了,快吃一粒!”谷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抖得跟什么似的,却始终没法把药丸喂进江扶月的口中。
一旁的时一见状,上前两步从谷雨手里抢过药丸,捏着江扶月的下颌,硬是把药丸喂了进去,又在咽喉处轻轻一按,药丸便下了肚。
另一头,孟怀安快马回了孟宅,见院门开着,干脆连马都没下,直接骑着马进了家门,又一路冲撞着去了主院。
小厮吓得胆都快破了,却也不敢喊,只拼了命地在后头跑着,眼见着那位爷安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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