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嚎叫着,“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啊。是我对不起你。我是多么愚蠢啊。我一心一意地为了圣城,可是,我又得到了什么?我甚至因为你不能做个正常的人,而感到耻辱和羞愤。我对你说过的那些话,多么无情啊。我冰冷刻薄地眼神,一定深深伤害了你啊。你死了,这就是对我的惩罚吧。
可是,你也是我的骄傲啊。我从没对你说过,我有多爱你。可是,听到你将要来圣城的消息我不禁痛哭失声。我比他们任何一个人更开心,更幸福。可是,你并没有来。你一定已经死了!你一定是被阿斯特拉尔杀死了!也只有他才能杀死你!他是不会放过你的!我当时就不该去相信他的话。你一定,已经死了。可笑啊,我也曾期待着圣城能带给你,你一直想要的安宁。”
“我的儿子啊!我可怜的儿子啊!”他佝偻着身子,涕泪皆下。他丑恶肮脏的样子让芙兰皱了皱眉头。莫妮德和萝意达都被他的嚎声吓到了,多兰赫尔厌恶地看着痛哭的老人。刚才他还倨傲地嘲笑着圣城,嘲笑人们心中最值得珍重的爱。
“既然一贯标榜自由的圣城连我最爱的人都无法守护,那它对我还有什么意义呢?我真是愚蠢啊!为了誓言,我冷冷地拒绝和伤害了你。我从没有真正熟睡过,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你转身离去时伤心的眼神。我要为我对你犯下的罪过向你忏悔。我要报复!我要毁了圣城,我要毁了它!我的儿子啊!莫兰克,我的儿子啊!”
格莱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莫兰克吗?那就是你儿子的名字吗?”
“我的儿子啊。你一定已经被杀死了!我可怜的儿子啊!”他的头几乎碰到地上,浑身颤抖抽搐着。
萝意达和莫妮德越听越心惊。萝意达瞪大了眼睛,拉着芙兰长老的手问道:“你们说的那个年轻人,难道就是莫兰克先生吗?”
“莫兰克吗?”芙兰扭过头看着莫妮德和萝意达,“就是那个年轻人的名字吗?”
格莱特手抚着胡须长叹了一声,“格雷恩在圣城时也曾对我说起过这个名字。难道真的就是阿斯特拉尔先生说的那个年轻人吗?”
萝意达走上前一步,对两位长老和同样吃惊的多兰赫尔,讲述了在佩德塔兰神山的遭遇。“我们就是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叫莫兰克的人。”
莫摩尔猛地抬起了头,他的眼睛恶毒惊恐,“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儿子肯定已经死了!”
萝艾达根本不去理会他。她说:“我们亲耳听到他自己说的。他因为身负魔法为世所不容,所以立誓把帕林卡巴卡玛搅得天翻地覆。和两位长老刚才提到的一模一样。他也正是遇到了阿斯特拉尔先生。而且,他曾和先生打赌—如果他不能胜过先生,就将听从先生的意愿回归圣城。可是,阿斯特拉尔先生虽然收服了他,但他最终却没有来到圣城。他宁愿一个人孤孤单单终老于佩德塔兰。因为,”她厌恶地看了一眼伏在地上哭号的莫摩尔,“他不能原谅一个深深伤害了他的人。”
芙兰长老不住点头叹息:“那不会错了。一定就是他。想不到,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了他的名字。不过,”她又看着摩摩尔,“这个莫兰克还活着,你也不会想到吧?”
“胡说!你肯定在胡说!”莫摩尔涎水沾满了胡须,贴在胸前,他摇摆着站立不稳,顿足捶胸更加癫狂了。“如果他没有死,为什么要躲起来!胡说!你们在胡说!不可能!我的儿子,一定被阿斯特拉尔杀死了。不可能!他怎么会还活着!他怎么会离开深爱他的父亲,远避深山。我一直都在圣城盼望着他能早日前来!不可能!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我就是要为莫兰克报仇,我要毁了这座肮脏可笑的城市!”
萝意达冷笑道:“看到你我已经明白了。为什么莫兰克先生虽然已经答应了阿斯特拉尔先生去往圣城,但最终并没有成行。他耻于见到伤害鄙夷过他,让他无法面对的你吧?他宁肯孤零零地一个人与佩德塔兰山林为伍,也不愿意见到他的父亲。他虽然很孤独,可是也许他并非不快乐。他还活得好好的呢。”
格莱特哼了一声,也说道:“格雷恩确实曾说起这个名字。他有着强大的力量,却不愿接受圣城的庇佑。虽然那是他的骄傲让他不肯接受圣城的保护。可是,他也一定是不想再看到你了。所以才隐身于大山,再也不想回到令他伤心的地方了。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摩摩尔,你丧心病狂,坏事做尽,却从来没想到过,到头来是你自己害了你的儿子。”
“不!不是真的!我要去找他!我要看到他真的活着!”他猛地抬起了头。
芙兰厉声喝道,“你哪儿都不能去!武士们,把他抓起来。”金甲圣殿武士们齐声应诺。
莫摩尔被惊醒了。他冷笑着,眼睛里又迸出暴戾残忍的目光。他一跃而起挥起手中的杖,猛地冲向莫妮德。
“你怎么敢!”芙兰大声斥道。她挥袖阻挡在两人中间。萝意达和多兰赫尔也早拔剑上前护卫着莫妮德。
莫摩尔一击不中,他轻呼一声,向着窗口飘去。只听一声雷鸣般的怒吼,一道寒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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