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马哈都快哭出声来了:“是啊,我发誓。我们最爱喝乔尔纳的酒了,最爱喝了。”
格雷恩哈哈大笑,他说道:“你们既然认识乔尔纳,就是我和我的同伴的朋友了。”
两个人忐忑不安地看着他,面红耳赤。
格雷恩脸上的笑容还在,却突然说道:“哎呀,我好像记错了。安科蒂根本就没有什么海神的雕像,雕像在王城坎布拉啊。难道我们都记错了?”
两个蒙德威亚国的商人一下子像是掉进了冰窖,从头凉到了脚。他们这才明白格雷恩一直在戏耍他们。洛克曼心一横,木然说道:“是的,长官,我们确实都记错了。海神的雕像是在王城坎布拉。我们刚才都被您吓坏了,脑子都乱了,所以才记错了。”
格雷恩脸色陡变,他厉声说道:“是的,你们记错了,可是我没有记错!海神的雕像既不在科斯蒂安,也不在坎布拉王城,而是在园艺之城赞布罗尔。”
洛克曼面如死灰,他把脖子一拧说:“长官,不要在耍弄我们了。我确实记不清是在哪座城市了。可我们真的是来自蒙德威亚国的安科蒂。不相信,你去那里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不要演戏了。”格雷恩冷笑说道,“如果你们真的来自精灵岛安科蒂,又怎么会在黑山羊酒馆和朋友们告别呢?安科蒂根本就没有什么黑山羊酒馆,更没有乔尔纳老板。安科蒂最大的酒馆是红月亮酒馆,掌柜的名字叫做玛狄亚。她是我的朋友,我和我在精灵岛的朋友们分别时,正是在她的酒馆里。”
洛克曼张大了嘴,想说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他绝望地低下头,马哈则体似筛糠。
格雷恩突然厉声喝道:“巴巴亚在哪儿?是他派你们来的吗?快说!”
格雷恩猛地说出巴巴亚的名字,连特林维尔都吓了一跳,可看到洛克曼绝望的眼神,马哈跪在地上放声哭喊求饶,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心想:“格雷恩太了不起了!我到现在还没看出,他是怎么知道这两个人是海盗的探子的。”
洛克曼闭上眼睛,任凭格雷恩发问,一言不发。格雷恩说道:“把他押下去,严加看管。”
帐篷外的士兵进来押走了洛克曼,看着瘫软在地上的马哈,格雷恩微微而笑。而他的朋友正好似面对一尊天神那样,无比敬佩的凝望着他。
这时,格雷恩用一种轻柔悠长却能彻底粉碎所有幻想的声音,缓缓说道:“海盗在大陆上所有的国家,都只有一种下场—在大庭广众之下,用一根细细的绳子,慢慢被绞死。虽然你还没有尝到过那种滋味,可是我见过—那绝对不好受。如果你现在说实话,说不定能减免了你的死罪。你不要和你的同伴一样执迷不悟,现在说,还来得及。”
马哈刚被抓时就被吓破了胆,现在只求活命。他跪在地上哭喊着说:“是是是,我说。长官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说。”
格雷恩满意的和特林维尔交换了下意味深长的眼神。他问道:“巴巴亚现在在哪儿?你们有多少人?在哪儿登陆?什么时候?”
马哈颤抖着回答:“我说。是巴巴亚派我和洛克曼打探消息的,还有其他和我们一样的探子,都派去了哪里,我也不太清楚。至于巴巴亚,他早就已经上岸了。”
格雷恩大吃一惊。他连忙问道:“你说什么?巴巴亚已经上岸了,在哪儿?”
“他们是和我们一起上的岸,然后就分开了。巴巴亚自己带领着一支人马,大概有三千人,现在他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格雷恩追问道:“不许撒谎!既然巴巴亚已经上了岸,又没有被发现,为什么他并没有发动进攻?这不是最好的时机吗?”
“我说的都是句句实话。”马哈抬眼偷看着格雷恩,特林维尔的眼睛早就瞪得圆圆的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据说要等到凌晨时分,才会发动攻击。那时是人们睡得最熟的时候。而且,他对所有的探子都特别交代,要小心打听两个姑娘的消息。也许他要留出时间来打探吧。”
“那两个姑娘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记得。一个叫莫妮德,一个叫希娜。好像都是来自东方的某个地方。”
“其他人都在哪儿?”格雷恩心头一跳,他不露声色继续问道。
“连上巴巴亚亲自带领的人马,一共有三个登陆地点。他们已经隐蔽好了,只等明天凌晨一起发动袭击了。”
格雷恩强压下狂跳的心,问道:“你说的都是实话吗?”
马哈涕泣横流,磕头连连:“长官,我只想求得一条活命,不敢说谎。”
等到士兵把马哈也押了下去,特林维尔才回过神儿来,悄声说道:“格雷恩,不得了了。这个消息如果是真的,那太惊人了。要出大麻烦了!”
格雷恩皱着眉点点头,一时间沉默着。此时此刻,特林维尔的满腹疑虑,终于等到机会发问了:“格雷恩,我的朋友。我早就知道你有各种古怪的本领。可这次你是怎么看出他们就是海盗的呢?当时我和你在一起,可什么都没看出来。”
格雷恩的沉思被打断,他轻轻笑了起来:“特林维尔,做为一个猎人无疑你是很优秀的。你只是没有仔细观察罢了。如果你用了心,你也会和我一样看到的。”
“看到什么?我可不觉得他们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格雷恩笑了。“那个叫洛克曼的额头上晒黑的印迹,和他们的靴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巴巴亚的海盗,都带着特殊形状的帽子,在海上烈日照射下,额头和脖子会留下独有的印迹。当然,一般人见都没见过海盗,自然也没有见过他们的帽子,更不会认出那个印迹。而我,偏偏认得。”
特林维尔连声说道:“怪不得我什么都没有发现呢!我就是那些一般人啊。”
格雷恩又笑道:“好吧,我的朋友。可是,如果你看了他们的靴子,也许就不会这样说了。”
“靴子?靴子又怎么了?靴子能看出什么吗?”他抬起自己的靴子,不明所以。
“是的。他们的靴子上,还有靴底,都留下了稍许新鲜的沙子。在肥鸭子酒馆儿我就发现了。我仔细分辨过他们留在酒桌和椅子下面的那些沙子了—那是海边的细沙,不会错的。我稍一试探,他们就露出了马脚。”
特林维尔心悦诚服,他点点头:“能做为你的朋友,是一件多么庆幸的事情啊。我还要向你学习很多呢。幸好被你看出他们的行迹。如果不是这样,等到明天天亮时,还没等到我们赶到海边,一切都晚了。”
格雷恩忧心忡忡地说道:“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现在,你去召集所有的小队长马上来我的帐篷。马上。”
接到命令,除了向两翼搜索的西尔格和艾森,四个小队长都赶到了。没有多余的时间解释,格雷恩直截了当向他们说明了当前的情形。
“如果敌人的细作说的都是实话,只怕情况危急。我们现在离海岸还有一段路程,可是,海盗已经上岸了。而且,说不定有些已经比我们想象得更深入了。可能连我们的身后也有了潜伏的海盗,我们现在已经深陷重围了。”
他详细地说明了海盗探子马哈所交代的所有情况,只是隐瞒了莫妮德和丹娜的事情。特林维尔并没有感到奇怪。大敌当前,谁还有心思去管那两个也不知道在哪里的姑娘呢。
“海盗上岸的地点有三个,而我们将直接面对巴巴亚的三千人。军团事前的安排已经不起丝毫作用了。所有的中队都将这个黑夜里,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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