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不遑多让。
傅杭站在围栏另一头,叫住赵柯,递过去两副手套,你们戴着干活吧。他听陈三儿说摸豆杆容易划伤手,就骑车进公社,买了两双手
套回来。拿人手软,赵柯推拒,不用了……
赵芸芸却是迫不及地接过来,“还有我的呢?”直接往手上套。赵柯不赞同,赵芸芸。傅杭立即道:“我先借你们用几天,抢收结束,再还给我,不影响继续用。”
“谢谢傅知青。赵芸芸不想再刺破手,俩手戴着线手套,攥拳,可怜兮兮地看赵柯,先用着嘛,用完还给他就是了。
赵柯拗不过她,到底答应了。
傅杭露出一丝笑意。他其实还买了点面粉和白糖,打算尝试做一点儿饼干。
第二天,村里继续收黄豆。
傅杭趁着林海洋和刘兴学看火烧砖,在屋里和面。
他很有学术精神,不懂的东西不胡乱霍霍,提前打电话请教饼干的做法。多少面粉兑多少水,放多少糖……细节全都问得清清楚楚。可惜实际操作,从和面开始,问题就相当多。
未免浪费,少量多次地尝试。
第一次,面成了一块儿一块儿的疙瘩,揉不到一起去。
第二次,他调整了一下,面倒是成团儿了,可是太硬,再加水,想弥补一下,不行。
于是又开始第三次……
傅杭在屋里一遍一遍地试,许久没出来。
屋外,林海洋和刘兴学蹲在小密前面,算着时间,打开窑门。
里面赫然是一整块儿砖。
这是他们烧这么多天,第一块儿完整的砖。两个人惊喜。
刘兴学拿锹,小心翼翼地伸向砖下。
你小心点儿!
刘兴学:“我知道!”
两个人全都屏住呼吸。
砖整个落在锹上。
没碎!
取出来。
也没碎!
刘兴学一个一个往外拿,几块儿砖全拿出来。
都没碎!
两个人激动地对视,林海洋冲屋里喊:傅杭!你出来!快出来看!傅杭大步走出来。
“你看这砖,是不是烧成了?林海洋边说边转头,
看见他双手上沾满面粉,一滞,“……你在屋里干啥呢?
刘兴学听到他的话,侧头,呆了呆。
傅杭冷静地看着地上的砖,道:应该是这次调的黏度比较合适,等冷却后,再试一下强度,如果没有问题,我们用剩下的黏土多烧一些,看看出砖情况稳不稳定。
林海洋和刘兴学只顾着盯着他的双手。
他怎么能一手面粉,嘴里却说着这么正经的话?
“不是……”林海洋得不到答案,不舒坦,你这面粉,到底在做什么?傅杭低头看一眼双手,轻描淡写道:“做饼干。”林海洋和刘兴学:“……做饼干?!”
一个大男人做什么饼干?!
傅杭神色自然,对林海洋道:“帮我清理一下密里,我一会儿拿出来烤。”林海洋缓慢地点头,眼睁睁看着他转身进屋。刘兴学咽了咽口水,问林海洋:“他发烧了吗?”林海洋摇头,一言难尽:应该没有吧?
刘兴学摇摇头,甩掉看到的奇怪的东西,还是看砖吧。砖是正常的。
过了一会儿,砖上的温度降下来。
两个人拿起来试了试,挺结实的,顿时喜不自胜。
他们刚要喊傅杭出来,傅杭就郑重其事地端着面板出来,还没收拾吗?林海洋“啊”了一声:我忘了,因为砖……
话没说完,因为傅杭怕面被吹硬,迅速返回屋里。
林海洋悻悻地闭上嘴。
不多时,傅杭空手出来,开始清理土窑,仔仔细细全都擦了一遍,才把他切好的面片放进去。
他始终没问砖,但抱着烧砖的精神守在小土窑前,精准地控制添柴的时间和量,烧饼干。
刘兴学看看被冷落在一旁的砖,“你确定他没发烧吗?”
林海洋:“....…
不太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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