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
就算薛太太和他商量,他反对,只要薛太太铁了心,他要扭转乾坤也定要大费周章,说不定就被宝幢觑了空子!
现在既然琏二送上门来了——
虞信高深莫测一笑,“婚姻大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少时虽则孤苦,现在却侥幸有太太疼着,自是要听太太的,琏二爷却来问我,真是好没道理”。
贾琏意会,笑着作揖,“正该如此,正该如此,原是小弟孟浪了,改日定请表哥喝酒赔罪”。
虞信话头一转,谎话张口就来,“只我上次遇生死大关,大师给我批命时,特意叮嘱我二十八岁前不可谈婚论嫁,否则必有血光之灾,还请琏二爷谅解”。
贾琏呆,这是什么意思?真的是有大师批命,还是因为他提的是虞信的义母、义妹,他不好轻易得罪,索性说了这么个借口来?
虞信又道,“不过琏二爷说什么赔罪就不必了,说到喝酒,却是该要喝的。琏二爷还记不记得我曾与凤妹妹提起的,应天府同知的缺?”
贾琏一愣,连忙点头,“怎么?那个缺还在?”
那时候王熙凤过生日,虞信便说要将那个缺给他,因着他一顿闹,竟是不了了之,听虞信这话风,竟然还是他的?
虞信意蕴深远翘了翘唇,“因着一直没寻摸到合适的人选,因此一直空着,琏二爷若有意,我遣人去问问”。
琏二,好好给我办事,好处自然大大的有!
贾琏十分惊喜,下意识起身作揖,又疑惑看向虞信,这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啊?
他这一抬头,就见虞信勾起唇角,对他笑得说不尽地意味深长,“待事情落定了,我就给凤妹妹传信,琏二爷向来人情练达,在这个位子上定然前途无量!”
贾琏顿时恍然,看来是愿意了,还是特别愿意,否则怎么就扔了这么大一个肥差给自己?
但只怕那个大师批命也是真的,好在薛表妹还小,三年后也才十八,不急。
于是,贾琏便回了个心照不宣的笑,虞指挥使您放心,不过就是双方心里先有个数,不要叫您合心又合意的薛表妹被别人定去了,等着您的血光之灾过去么!
于是,虞信也笑了,他可是明确拒绝了啊,不过就是好心给表妹夫寻了个肥缺,琏二和薛太太他们怎么脑补跟他没关系!
三年,他就不信三年的时间他还找不到个好的,就算真的找不到,宝宝养的那两个童养夫也该出息了。
到时候,要怎么说,还不凭他一张嘴?
……
……
虞信心情愉快地上衙去了,贾琏也心情愉快地交差去了。
薛太太和王熙凤心情更是愉快,已经开始商量该怎么给薛宝宝准备嫁妆了。
按这时候的社会习俗,她们根本不会和当事人提起亲事,更何况虞信这还要到三年后,为免虞信和薛宝宝尴尬、兄妹间不好相处,她们更不会跟薛宝宝说了。
为免下人间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了,她们更是严令贾琏不许多说半个字,一丝风都不许露出去。
所以,薛宝宝一点都不知道虞信搞了什么骚操作,正抓紧时间伺候自己那一园子药草,马上她还要去招待客人。
不想她还没弄好,薛太太就让丫鬟来叫她,王太太带着王熙鸾来了。
按照京城惯例,女儿家及笄礼的第二天是要继续宴请至亲,以答谢在及笄礼上的看顾帮忙。
所以,王熙凤两口子、薛三老爷和薛三太太昨天根本就没走。
按理说,王太太是薛宝宝嫡亲的舅母,薛太太昨天就会打招呼,叫她一早来看戏吃席。
只两家因为种种龃龉几乎没有来往,虽则昨天王太太听说羊太后亲自驾临匆匆赶来,别说薛宝宝了,薛太太也没想到要请她今天过来。
丫鬟来报时,薛太太刚从王熙凤那里得了准信,高兴得早饭都不吃了,拉着王熙凤就要去清点库房,看看给薛宝宝准备什么样的嫁妆。
虽则是从屋后嫁到了屋前,该走的礼数,该有的嫁妆都不能马虎,唔,还要去一趟庙里,感谢菩萨保佑。
又叮嘱王熙凤,“记得和琏儿说一声,先不要透了口风,听信哥儿的总不会错。也是宝姐儿女儿家的体面,叫信哥儿知道,我也不是迫不及待要嫁女儿的”。
王熙凤暗暗好笑,连声答应。
正说着,丫鬟来报王太太带着王熙鸾来了。
薛太太就哼了一声,“这时候倒是不请自来了,当初我第一次带着宝姐儿上门,都到她家里了,鸾姐儿都不肯出闺房呢!”
义子和女婿自然又不同,她思量着虞信现在才二十几岁,已经官至三品锦衣卫指挥使,假以时日定然能赶得上哥哥王子腾。
有虞信这样一个义子兼女婿在,她自然也没什么要再仰仗哥哥,特别是要仰仗嫂子的,因此态度自然又不一样了。
王熙凤劝道,“婶婶一贯是那样的人,姑妈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过了也就算了。
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的仇?总归现在有大表哥在,婶婶以后再也不敢轻慢姑妈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