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薛蟠,“……”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一向对他凶得不得了、嫌弃得不得了的妹妹怎么突然九夸起他来了?
薛太太却是不肯信,怀疑地上下打量薛蟠,“他只要不到处闯祸,我就阿弥陀佛了,练武?他吃不了那个苦头的!”
薛蟠虽然不知道薛宝宝怎么突然夸他,听了薛太太的话,却还是不乐意了,“妈,你怎么能瞧不起儿子!
我在扬州这一个多月,就没出过一天门,不是写字,就是练武,武师父还教了我骑射。
妈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练给你看!”
薛宝宝立即声援,“就是就是,哥哥写的字,我都叫保存着了,妈你不信,我现在就让人取来”。
薛宝宝命人去取信,薛蟠绑起衣袖,现场打了套拳。
薛太太不太懂这些,根本看不出薛蟠是花架子,只觉得自家儿子一套拳打下来又漂亮又虎虎生风,十分惊喜,一把将薛蟠搂进怀里,眼泪就掉了下来,“我儿果然是长进了!
那时候宝姐儿跟我说,我还不信,现在可不是应了宝姐儿说的!
我儿受了苦受了难,终于知道懂事上进了!
等到了京城,妈妈舍了这张老脸去求你舅舅给你在京城求个武职。
有你舅舅提携,我儿还愁没前程,日后我和你妹妹就指着享我儿的福气了!”
薛太太搂得很紧,温热的眼泪一滴滴砸在薛蟠的脖颈处。
母亲的怀抱是温暖的,眼泪更暖得发烫,薛蟠有些迷糊,又有些飘飘然。
似乎从他懂事起,父亲就常骂他不成器,比不上妹妹一半聪慧。
母亲虽会护着他,却也总是骂他孽障,骂他拖累她和妹妹。
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母亲说他长进,说他懂事,还说以后要和妹妹一起享他的福……
不一会,丫鬟将薛蟠这些日子抄的书拿了过来。
薛太太抹了抹眼泪,忙忙去看,见薛蟠虽写的不太好看,但确是认真写了。
还写了许多!
这一个多月来写的比他之前十三年加在一起写的字还要多!
薛太太又忍不住哭了起来,紧紧将薛蟠搂在怀里,一叠声地喊我的乖儿,又喊着叫亡夫在地底安心。
薛蟠见她哭得伤心,无措为她拭泪,心底模模糊糊涌出一个念头来。
似乎就算是为了妈妈此时的高兴与眼泪,他吃点苦写字练功也是值得的?
……
……
薛宝宝他们是下午到的金陵,就在薛太太那里一起用了晚饭。
薛太太怕他们累着,吃过饭后就催着他们回去收拾了早些睡。
从薛太太的院子出来后,薛宝宝抬头看向薛蟠,问道,“哥哥这一个多月来写字、练武,现在回想起来,值得么?”
薛蟠此时还兀自沉浸在薛太太温暖的怀抱中,闻言立即点头。
薛宝宝长长叹了口气,“哥哥,你心里是知道的对不对?
你知道我饿你,逼着你写字、练功,都是为你好对不对?”
薛蟠表情忍不住扭曲了一下,“不管怎么说,你不给我吃饭,就是你不对!”
薛宝宝忙哄道,“好好好,是我不对,我以后再不那样了。
只哥哥也要答应我,以后不管是在金陵,还是在京城,都要像扬州那样行不行?”
薛蟠有些犹豫,他自家知道自家事,要他天天闭门读书、学武,那简直是要他的命!
他正想着怎么回答,就听薛宝宝幽幽开口,“哥哥,父亲没了,母亲柔弱,我又是个姑娘家。
如今为了保住哥哥,母亲将偌大的家业都送走了,哥哥难道还不思悔改,不思长大担负起家庭的责任?”
薛蟠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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