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登我的门!给我赶出去!”
薛宝宝笑道,“妈,她来了,就让她等着就是,省得我们再去叫”。
薛太太重重喘了口气,安抚拍了拍薛宝宝的手,“我儿,你说得对,这次多亏你了,你放心,妈知道轻重的”。
都到这时候了,也睡不了了,母女俩洗漱换衣,收拾妥当,薛太太命人叫来薛蟠。
一家三口一起吃了早饭,薛沉那边遣人来报,人已经到齐了。
薛蟠摸不着头脑,问道,“什么人齐了?”
薛太太恨铁不成钢,骂道,“你自然不知道什么人齐不人齐!除了知道吃酒玩乐,你还知道什么!
你老子活着时,天天为你操心不说,现在竟然连累得你妹妹也跑前忙后,抛头露面地为你奔波!
我不稀得说你,你且摸摸自己的良心,问你对不对得住你妹妹!”
薛蟠被她骂得莫名其妙,急道,“妈,你骂我连累妹妹,也得跟我说清楚吧,我怎么就连累妹妹了?”
薛太太还要再骂,薛宝宝打断她,“妈,再说就迟了,再说,哥哥也的确是不知情的”。
薛蟠就得意道,“妈,你看妹妹也这么说吧?”
薛太太气得不想理他,薛宝宝低声开口,“哥哥,今天的事非同小可,你能不能答应我,今天就只坐那看着,不管什么事你只不说话就好”。
今天的事,凭薛蟠这个蠢材样子,肯定是要坏事的,偏偏他不在还不行,只能事先叮嘱好,让他在那做工具人就好。
薛宝宝说着,深深一福,“哥哥,就当是我求你”。
薛蟠虽然混,但从小被父亲耳提面命要疼爱妹妹,薛宝宝之前虽没有前世的记忆,却是天生一副凛然不可犯的端庄模样,他其实一直都有点怕这个妹妹,类似于他害怕父亲。
现在见薛宝宝竟然这么慎重给自己行礼,求自己帮忙,吓得连连摆手,“哎哎,好好,妹妹你千万别这样,妈知道了,又得骂我!”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薛蟠满不在乎,“妈去见的不是家里的叔伯,就是各个管事、掌柜,那些人,我本来就懒得和他们啰嗦,有什么好不答应的?”
薛宝宝,“……”
你一个商业帝国的少主,到底是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的,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薛沉办事十分稳妥,将薛家老祖宗、目前在金陵的各房老爷、太太、能撑起家事的少爷以及族中有资历、名望的族老们都请了过来。
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见大房三人进来,纷纷问了起来。
薛太太盈盈一福,还没说话眼睛已经红了,“老祖宗、各位长辈、叔伯弟妹们,今天冒昧请大家来,实在是我妇道人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请各位来做个见证”。
她昨天伤心动肝的,哭了许久,又熬了一夜没睡,这时候看着十分憔悴,踉踉跄跄随时会倒下的模样。
众人都知道定然不是小事了,不由面面相觑,又看薛家老祖宗。
薛家这位老祖宗原是薛蟠的曾祖,十分长寿,在五十八岁时白发人送黑发人,送走了自己的长子,便将家业传给了自己的长孙,即是薛蟠的父亲薛大老爷。
从那之后,他就不再管事,每天只以会友逗鸟为乐。
不想不过短短十几年后,薛老爷又一病没了,他越发地冷了性情,连门都极少出,每日只念念经、打打坐,等闲连子孙们想见一面都不能得。
这时候自然更是不清楚情况,只撩起眼皮看了看薛太太,又闭目盘起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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