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手臂贴上了墙,另一边,一个大活人钻进了被窝,同样贴了上来。
离得太近,几丝头发掠过喻商枝的脸颊,嗅到淡淡的皂角清香。
喻商枝这回真有些傻了眼,他是活过一回了不假,但没和任何人睡过同一条被子。
耳旁温野菜语气倒是自在,“折腾这么久,五更天鸡都该叫了,我抓紧睡会儿,你也快睡。”
说罢不久后,就响起了平稳绵长的呼吸。
徒留喻商枝在暗夜里睁着眼,与眼前的墨色对视良久。
***
月落日升,婴孩嘹亮的啼哭打破了小院的宁静。
喻商枝睁开眼,刚睡醒的人总是有些昏沉,手一动摸到又软又热的东西,他才猛地记起来,床上还有一个人。
赶紧缩回手,一时不敢想方才是碰到了哪里。
枕边人也醒了,嘟囔了一句“什么时辰了”,才揉着眼睛坐起来。
喻商枝的头发被他的手压到,吃痛地“嘶”了一声。
“啊!”温野菜连人带被子一下子闪出去两寸,自己不好意思道:“睡迷糊了,忘了你也在这屋。”
说完又忍不住琢磨,昨晚自己睡得太沉,也不知睡熟了两人情形如何。
他揉揉鼻子,喻商枝身上萦绕着一股丝丝缕缕的草药味,说不上来,但好闻。
一夜过去,自己身上好像也染上了些。
更像是一家人了。
起床后,两人没耽搁,喻商枝简单洗漱后就去了正屋看小蝶哥儿。
过了没多久,温二妞和温三伢依次醒了。
后者昨晚听见了声响,可没敢出门,怕吹风了又生病。
还是温二妞隔着窗户和他讲了两句,他才安心。
如今早起,温二妞知晓大哥忙着,遂自己先去灶房架起小泥炉,把家里两个人的药熬上。
继而转身烧水,琢磨着准备早食。
家里还有没吃完的杂面馒头,架上笼屉热一热,下面煮粥。
前些日子泡的酱疙瘩差不多可以吃了,配粥配饼都好,她咂咂嘴,有些馋了。
大旺和二旺摇着尾巴在院子里转圈,把三个主人挨个蹭了一遍,最后停在灶房门口坐下等饭。
屋里,白屏抱着的小蝶哥儿刚哭完一场,尚在抽噎着。
胡大树一脸手足无措地凑在跟前,看夫郎哄孩子。
等到喻商枝被温野菜扶着匆匆进来,方像是看见了定心丸。
“烧退了么?”喻商枝坐下时问道。
“退了退了!和您说的一样,不到一个时辰就退了!不是我说,喻郎中您真是神了!”
胡大树的感激是真心实意的,喻商枝只听有关病患的结果,知晓没再发热就放了心。
“孩子退了烧,自然就饿了,哭大约是因为这个。你们平日里喂什么,去准备些来,和吃药不冲突。”
胡大树一听,赶紧小跑回家拿小瓦罐,预备去二柱子家买今日的羊奶。
留下白屏抱着孩子,面对喻商枝这么个高大的汉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温野菜见状,就也坐在了床上,挨着白屏。
“商枝,你不用给蝶哥儿把把脉么?”
这疑问温野菜早就有了,他见郎中看病,都是先把脉的,怎么到了小蝶哥儿这里就变了,难不成小孩子没脉么?
他这么一问,白屏也好奇地看过来。
“三岁以下幼童的脉象都是不作数的,所以小儿生病不必摸脉。”他解释过后,面前两个哥儿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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