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跟那位同咱们抢怀梦草的小道士带着拐弯儿的关系。”
“哦?”郁离侧头看了眼孟极,“难不成那嫁衣是小道士的亲辈所制?”
孟极给了郁离一个白眼,“联系前因后果,也不可能是那小道士的亲辈所制,有点脑子,行不?”
“有脑子就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人啊,该谦虚的时候就要谦虚起来。”郁离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
“你不是人。”
孟极很诚实的说道。
郁离抿唇,“说还是不说?”
“说。”
孟极在凡间生活的不算久,起码对于它这种神兽而言,这几十年实在不算什么,但跟着郁离把凡人的识时务倒是学的很通透,所以它才肯低头跟在郁离身边。
白家那件特殊的嫁衣其实早在七年前就已经制好了,当年白家阿郎去长安便是为了那件嫁衣。
孟极又拿了一个果子放进嘴里,咽下去之后才慢悠悠的继续说道:“制作嫁衣的人就是之前秦娘子说的那位制衣大家,她七年前制作完那件嫁衣之后就不再给人制衣了。”
郁离抬头想了想,方才想起来之前秦白月说的那个人好像是唐娘子。
“可这跟小道士有什么关系?”
郁离去拿果子的手没停过,也许是因为甜食入口,脑子就转得比较慢了。
“唐娘子和小道士的师父是故交,小道士要去的鬼草就是给那位唐娘子用的。”
孟极眼见着碟子里的果子没剩下几个,干脆直接移到了自己身侧,“由此看来,唐娘子应该在制作或者做完嫁衣之后就知道了衣裳的特殊,这才会愧疚难熬,以至于成了心病。”
“哦,竟还有这层渊源。”
郁离下意识伸手去拿果子,却没看见碟子,悻悻地收回了手,“可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老道士还是秦白月告诉你的?”
左右不可能是去长安的时候查到的,否则后头也不会同她一起往坑里跳。
孟极把碟子里最后一个果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夸赞了郁离一句聪明,然后又含糊不清地说出了秦白月的名字。
“她上次说出这件事后就着人去长安细查了,好不容易才查到了始末,只可惜晚了一步,咱们还是中计了。”
秦白月对此十分在意,所以知道背后设局的是伪装成士族贵女的女妖后,立刻派了人去仔细观察,那模样比她经营自家生意都上心。
“我猜猜,唐娘子之所以给白家制作那件嫁衣,是不是同她当年和离有关?”听秦白月之前的说辞,唐娘子当年和离颇费了些周折。
好些年都不曾答应的事,那户商贾却突然松了口,不会完全没有原因。
“这回聪明了,秦娘子查到了白家阿郎当年私下去拜会过那户商贾,后来才去找了唐娘子,之后没多久唐娘子便闭门谢客开始制衣,再然后就是和离。”
孟极不如秦白月会讲故事,将那段往事说得比茶肆里的说书人还引人入胜,它能讲给郁离的,自然都是简单直白的事实。
“所以我不仅被人算计了,还傻了吧唧地给帮凶送了解忧的鬼草,我还真是胸怀宽广、仁善和煦呢。”
郁离这话说得咬牙切齿,她这些年看来是过得太舒坦了,忘了大宅外也有防不胜防的尔虞我诈,竟被人这么算计了去。
“你不亏,若是七八年前就布局,咱们被算计也说得过去。”
孟极心态很好,左右它没什么损失。
“如果冥王的决定不伤筋动骨的话,我也觉得可以认栽。”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她已经不是当年的王氏女,有些事情不会一忍再忍,尤其是被人家按着脑袋呛了两次。
坐到夕阳西下,郁离才起身拍了拍裙摆,“走吧,今晚肯定能等到冥王的决定,要再不来,那我就当此事就此揭过了。”
她打了个哈欠,看了眼矮桌,稍一迟疑,脚下一转径直爬上了胡床。冥王的决定郁离没有等太久,约莫夜色沉下的时候,她跟前就出现了一张白纸,纸上清晰地写着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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