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闹鬼?好端端的宅子,怎么会闹鬼?”郁离听见闹鬼就更加有兴趣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白家在此住了几代人,有没有那什么,谁也不好说不是。”
妇人朝白家宅子热闹的大门前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意思很明显,这么大的家族,不明不白死几个人还不是常事。
再万一死的那几个有厉害的,可不就得闹鬼了嘛。
郁离恍然大悟,笑着又问道:“不过一任妻子出了事,也不至于就说人家克妻吧。”
“这哪儿呢。”妇人赶紧表明立场,“我可不是胡说的人,再者说要只有那一个,谁也不会传出白五郎克妻这样的坏话来。”
另一个妇人终于满意地从郁离身上收回目光,附和道:“是啊,他那头一个新妇死后没多久,白五郎就另娶了续弦,结果还是三年后就暴毙死在了白家,死状和上一位新妇简直一模一样。”
“对啊,就是这样才传出这种话来的,白家在淳和坊也算是大户,这事儿知道的可不止我们,多的是人晓得哩。”
两个妇人一唱一和,又将白五郎今次娶的女郎说了说。
这女郎也不是本地的,听闻是个胡人,家中和白家有生意上的往来才认识的白五郎。
两人认识不到三个月就定了亲,两月后就办了酒宴。
“这么匆忙吗?”郁离咝了一声,又想到从前见过的胡人,确实和大唐的女郎有些不同,她们似乎更为热情奔放。
“可不是嘛,关键是白家不介意,那就是皆大欢喜。”
妇人说着掩唇轻笑道:“再说了,若非是个胡人,这白五郎谁还敢嫁?纵使有万贯家产,没命花也是白搭。”
“说得是啊。”另一个妇人继续附和。
郁离只好跟着点头,本打算八卦听完就该离开了,却被两个妇人硬拉着去白家酒宴上凑热闹。
“小娘子别忙着走啊,今日白家开的流水席,能去的都是客,认不认识的不要紧,坐上去吃一吃,也沾沾人家的喜气。”
郁离被两人架着架到了白家宅子摆在院中的酒席前,心里一直在嘀咕,都说了人家克妻,她们来沾个啥喜气?
克妻的喜气?
但来都来了,郁离看着桌上精致的菜肴,还真是硬气不起来当场离开。
虽然这些东西吃到嘴里什么味道都没有,可郁离的筷子还是挥舞得十分有劲儿,直看的那俩妇人忍不住赞了句能吃是福。
约莫吃到一半的时候,白五郎领着自家新妇从回廊上绕了出来。
郁离头一眼就看见那新妇身上华美的嫁衣,同其他新妇的嫁衣有些不同,那嫁衣袖口和裙裾上绣着几朵半开的金线海棠,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如同活的般。
“哟,这嫁衣可真漂亮,新妇是个手巧的。”妇人忍不住赞叹道,眼睛盯着那嫁衣满是羡慕。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可不是新妇置办的,这都是白家送去的,头先两位新妇也穿的是这个。”
方才还羡慕的妇人顿时脸色一变,急急忙忙地收回了目光,生怕收回得晚了,晚上就要做噩梦似的。
郁离却仍是盯着那嫁衣仔细看,这嫁衣上的红色部分很少,却很是不同寻常,不似坊间布庄卖的那种鲜艳,可却又很衬人的肤色。
尽管眼前的新妇并不是多白净的小娘子。
除此之外,嫁衣的领口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郁离紧盯着看了几眼,却又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正想着究竟怎么回事,那边白五郎已经带着新妇到了她们这一桌。
离得近了些,郁离终于可以看得更仔细一些。
不由神情古怪起来,这嫁衣的用料大部分没有问题,可那些半开的金线海棠和红色部分却都隐隐有什么东西爬过的痕迹。
她蹙眉看着两个新人从她眼前过去,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来。
一顿酒宴吃罢,郁离悄悄溜出了白家,朝着北里其他地方转悠了一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白日,郁离没瞧见之前那阴灵说的被困在此处的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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