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陈奭有些无聊地摆了摆手,道:“不过是修行世界里捧高踩低的三六九等而已,不算什么新鲜事,谁的拳头大,谁的品级就高,九品和八品分别至少要有一个三境和六境的修士坐镇,七品往上一直到五品,则分别对应了七境到九境,四品和三品虽然以此类推,同样是分别要求有十境和十一境坐镇,但是加了一个额外条件,就是得有针对九洲域外的战功才能晋升入品,至于二品以上,就都是诸子百家了,其他人除了个别例外,基本都进不去。”
赵继成点了点头,沉默着消化了一番这个分级,随后又道:“域外战功,是指针对鬼族的?”
“不止,还有一些魔族和妖族余孽,都分散在海上的某些不大不小的岛屿之中,九洲修士要去找这些散兵游勇打几架,光是跨海寻踪就会非常困难,所以战功一事,想要挣到足够宗门晋升的分量并不容易,需要很多人很多年去一点点积攒。”
说话的陈氏子弟大概是觉得过于无聊,所以虽然嘴上在喋喋不休给人解释,但那一双眼睛已经又开始上下眼皮打架了。
赵继成对于桌子对面这个同龄人的如此表现也早就司空见惯了,除了当初在乡塾之中因为那个镇东口的泥腿子,他们被那一红一白两个少女合力针对的那次以外,这个陈奭好像就一直都是一副吊儿郎当,万事不上心的状态。
有些对于他这个初出茅庐的小镇少年来说,算是很新奇的江湖故事,对于这个王府子弟来说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但他也并没有放任他就这么睡着,又继续问道:“那你们四大王府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能够独立在九品制之外,并且还能让那江湖共主的临渊学宫捏着鼻子默认你们的特立独行?”
这个话题倒是有些特别,实际上那个答案之中其实还隐藏着一些不太足为外人道的九洲秘辛,所以听到问题的陈奭就又再次睁开了眼睛,仔细看了看对面那个脸色平静,但眼神中隐含好奇的同龄人。
片刻之后,大概是撑着没睡着让他有些累,所以就干脆身体前倾趴到了桌面上,随后才缓缓道:“有些事情不太好明说,毕竟涉及到了各家王府的来历根底…我只能告诉你,四大王府都有些各自的渊源,与九洲内以诸子为首的许多仙门,包括中土神洲正中心的那座学宫,也都有些陈年旧账,虽然各自的账本都不太一样,但是临渊学宫那边也是因为顾忌这些,所以才不太好对我们太过强硬,当然,四大王府都不是弱手也是肯定的,只不过相比于那些旧账来说,这反倒并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赵家子听着这个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的解释,突然有些玩味道:“听你这么说,相王府好像是应该跟中土那边关系不太好才对吧?你们还会接他们的买卖?”
陈奭又快要合上的双眼此刻微微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看着对面的赵继成,道:“你倒也不必用这种曲折迂回的方式,来试探我相王府收你入门下的意图!你我之间第一次见面时,我其实就已经暗示过你某些事情了,至于你最后能不能想通,那是你的问题,不该由我来负责解答!如果非要刨根究底的话…你其实可以再等等,我估计某个本该早就来找你的人,现在应该也快来见你了,到时候你可以问他。”
说完这些之后,这个相王府陈氏子弟好像是终于扛不住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困倦,彻底趴在圆桌上睡了过去。
坐在他对面的赵家子见状,微微默了默之后没有选择再问,继而转过视线再次起身,走到了那扇敞开的窗户边上,望着窗外开始怔怔出神。
渡船之外的云层好像缓缓开始变天了,云层之上的跨洲渡船风平浪静,但不知道那云层之下的无尽海面,又将会迎来怎样的波云诡谲?
——
红衣姑娘姜沉渔与师兄繁盛一起,告别了自家师祖秦老头之后就一起离开了凉州盐官镇。
既然师祖要在盐官镇待罪,并且可能之后还会以戴罪之身去往四方海上边城中的某一座,那么他们师兄妹二人就没办法再一直跟着了,虽然小姑娘气鼓鼓撅着小嘴巴很是不乐意,但是被那秦老头强行送离了凉州之后,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就只能跟着师兄一路南下去往礼官洲东南沿海的那座长风渡口,然后再在那里分道而行,繁盛回返中土墨门,而红衣小姑娘则是乘船南下去楠溪洲姜氏。
这一次,小姑娘在长风渡口搭上的南下渡船,正好是礼官洲敦煌城养着的那艘“飞天”。
九洲之内这不到二十艘跨洲渡船,因为靡费甚巨,养之不易,所以拥有渡船的各家仙门大多会将之作为商船,不断在各洲之间往复飞行,收取赶路人的搭船钱,或者是做买卖的送货钱,以弥补宗门养船的亏空,如果生意够好的话,还能多赚一些,就是一个很好的宗门财源。
这艘隶属于敦煌城的飞天渡船造型,就与那兴和洲相王府的龙兴渡船又不太一样,与其说是船,实际上更像是一幢占地巨大高耸入云的九层木楼,坐落在一块好似那盐官镇西金柱崖一样的巨大山石之上,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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