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意思的,当着他的面这么两句话说完,他好像都不太好意思不烧香了。
老道长看起来好像也有那么些无奈,闻言只能笑着摇了摇头,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白生见老道长不说话,直接就当他是默认了,随后笑眯眯转过头来看着少年笑道:“施主,要不要烧香?三颗铜板三柱香,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少年楚元宵闻言有些尴尬,抬起手挠了挠脸,道:“可是我没有钱唉。”
小道士闻言又眨了眨眼,想了想之后突然笑道:“那你以前都是靠什么过日子的啊,没钱怎么吃饭?”
少年闻言愈发尴尬,“上山挖野菜抓野味,或者是去河里捞鱼,只要能吃饱就行,不一定要靠钱买的。”
这个解释大概是让小道士也有些回不过神来,愣了老半天之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眼神一亮,挤眉弄眼道:“但是你不是在镇西云海间那边存了很多钱吗?要不然从里头拿三颗出来?”
这话倒是让少年先愣了愣,“你也知道?”
小道士耸耸肩嘿了一声,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我背后有个神通广大的老道士?”
少年闻言看了眼那个坐在大殿门口的闭目老道长,心下了然,又看着面前的小道士一脸期待的表情,于是在想了想之后就看着他点了点头,道:“那也行吧,我现在去云海间问问能不能给我支三文钱。”
小道士听着少年同意,一瞬间像是开心坏了,咧着嘴哈哈一笑,摆摆手道:“没事没事,不急不急,你只要答应能给我三颗钱就成,也不急在今天就要还清,完了之后我自己去云海间那边,让他们把钱从你账上划到我账上就行了,不用你亲自去。”
说罢,他风风火火转过身一溜烟跑进大殿,从里头请了三柱香出来,然后恭恭敬敬递给少年,笑道:“那,这是你的三柱香,点着了拜一拜然后插到这院中大香炉里就可以了!”
小道士白生说着话,又指了指那摆在院子中间正对大殿位置的那尊巨大的香炉,随后再次朝着少年打了个稽首,一脸笑呵呵又说了句吉祥话:“道祖保佑,无量天尊!”
等到少年如他所说开始上香时,小道士又转过头朝着那个静静坐在大殿门口的老道长挤眉弄眼,仿佛在说:“你看,这不就又多了一份香火?”
老道长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没有再多说。
等到楚元宵点了香又拜了拜,然后恭恭敬敬将那三柱香插在那香炉里之后,再回头时却发现那个叫白生的小道士已经不在原位上了,他环视了一圈,就发现那家伙正扛着那根比他人还高的扫帚,大摇大摆绕过大殿往后院去了,大概是要去扫一扫道观后院的院落地面。
少年也就没再追问,而是绕过了香炉走到了坐着未动的老道长跟前。
不等少年说话,老道长先笑着开口了:“来了?”
“晚辈见过道长。”
少年弯腰朝老道长行了个揖礼,随后才抬起头看了眼那个小道士消失的方向,疑惑道:“道长,刚才那位道爷是?”
老道长闻言笑了笑,“你家那位崔先生应该跟你说过了吧?之后我们四人可能都会去往海上边城,白生是过来接我的任的,以后这座道观就都由他来管了。”
楚元宵沉默着点了点头,他突然想起来去乡塾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有新的教书先生到来,既然老道长要走了会有人来接手道观,那乡塾呢?以后不教小镇少年们读书了吗?
另外就是,虽然先生跟他解释过了某些事,但他还是有些难过和不平,但不光是为自家先生的。
老道长知道少年心思,就又笑着解释道:“这北灵观是属于道门一脉的,所以老道走了之后就得有人来接手,虽然不用再担任镇守,但总要有个人来招待香客,负责洒扫庭除、添香续烛,但是乡塾那边不一样,那里最开始其实是由书香陈氏和盐官署那边合力置办的那座院子,所以你家崔先生离开后,陈氏自然会找新的先生为镇上少年们讲书授课,不会耽误。”
“至于戴罪一事,”老道长微微顿了顿,笑道:“传承万年的盐官大阵就这么被人拆了,自然就总要有人给天下九洲一个交代,我们四个是最直接的相关人,所以这个结果是最顺理成章也最应该的,不能怪旁人。”
听着老道长说的那句“被人拆了”四个字,少年蓦然就想起了那一夜四灵冲阵的那一幕,其实严格来说,那个拆了大阵的人是他才对,所以受罚的也应该是他。
但是不等少年这话说出口,老道长先一步笑着摆了摆手,“此事不是那样算的,那一夜两阵对撞同归于尽是最没办法的办法,要不然这盐官镇上过千的无辜百姓,还有我们这些在场的修行中人,就全都得丧命于罗酆山了,你是救人性命,功莫大焉,错不在你。”
“可是…”
少年脸色不太好,还想再说话,却被老道长笑着摆了摆手打断了,“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如你家那位崔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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