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面前红人,地位极高,像今日这样的场景,在祖师堂众人眼中都是家常便饭,见怪不怪。
听完弟子禀报,那位柯宗主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转过头朝着坐在他下手一侧的宗门掌律长老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们继续议事,在得到回应之后,也不见这位一宗当家人有任何动作,就无声无息从那张座椅上消失不见,不带片云。
水岫湖畔,那位少宗主柯玉贽此时只带着那个一贯低眉垂首的年迈老妪,二人已经从遥远的礼官洲回到自家山门。
富贵少年刚到湖畔,就一屁股坐在了岸边的一块凸起的堤石上,失魂落魄,面色惨白,跟在他身后的那个老妪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不见伤势,但脸色只比那少宗主更显惨白,让她那原本就不太讨喜的苍老脸庞看起来更加的骇人了些。
宗主柯万庭刚一现身,就看到了这样一幅低迷景象,于是一双浓眉就不由得皱得更深了,他轻轻伸手拍了拍还没有回神的柯玉贽的肩膀,语气不明地问了一句:“回来了?你母亲呢?”
这句简简单单的问话,落在此时的富贵少年心头,就既像是天籁,又像是重锤,砸得他脸色更白了些,双眼含泪转过头看着许多天都不曾见到的父亲,喉头哽咽,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柯万庭看着自家儿子如此行状,忍不住心头微沉,脸色也冷了下来,看了眼那个悄无声息站在一侧的老妪,阴沉道:“辛嬷嬷,你来说。”
老妇人闻言身体不易察觉地微微一颤,终于还是咬了咬牙,措辞再三,才开始将此行一路发生的所有事都详细叙述了一遍,声音低沉,微微发颤。
这位水岫湖宗主就微微侧身,双手负后面向那座大湖,湖中心那座挺拔的独峰遥遥在望,若隐若现,他就站在岸边静静听着,直到那老妪语气沉重说完了最后的结果,他都没有发出一个声音。
辛嬷嬷说完了整个过程之后也不再开口,场面就又寂静了下来,一直过去了许久,久到柯玉贽终于勉强压住了心中的悲哀情绪,抬起头看向父亲时,柯万庭依旧站在那里一动没动,只是负在身后的其中一只手,两只微微搓动,似乎是在说明他在思考什么。
柯玉贽缓缓从那块堤石上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与父亲肩并肩站在一起。
柯万庭直到此刻才终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玉贽,你觉得截杀你们的那个剑修,会是什么人?”
站在一旁双眼通红的富贵少年听到这个问题,微微沉默了一下,其实这已经是他想了一路的问题了,但总有很多地方似乎不太合理,说不通,所以再次斟酌片刻之后,才听到他略显沙哑的声音低沉道:“父亲,儿子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也有些怀疑目标,但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合理,说不通…”
柯宗主闻言并未说什么,只是继续声音平淡跟了一句:“说一说你怀疑的对象都有哪些,又为什么说不通?”
富贵少年闻言点了点头,凝重道:“最开始,我怀疑的只有三个人,就是西河剑宗的那个李玉瑶,还有朱氏的朱禛和那个泥腿子楚元宵。”
说到这里,少年回头看了眼父亲,见他依旧面色沉凝盯着湖面不发一言,于是就又继续道:“当初在盐官镇时,那位夜雨剑仙曾亲自出手对付母亲,是那位儒家圣人出面才拦下了她,后来在我们到达狄州地界被堵截时,我曾故意提到西河剑宗去试探那个设伏的剑修,但他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又像是…故意没听懂我的试探一样,我后来一直在想,如果是西河剑宗出手,应该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即便是因为有坐镇圣人阻拦,导致夜雨剑仙不能当场下手,但也不至于要特意等到狄州地界再动手,这根本不是四大剑宗之中任何一家的行事风格…”
柯宗主听着少年的叙述,动作并未有任何的改变,只是淡淡说了个“继续”,就开始静待他的下文。
少宗主柯玉贽微微顿了顿,然后就继续道:“至于那个朱禛,虽然我们双方之间已经闹翻了,但是朱氏既然已经惹恼了元嘉剑宗,应该不会蠢到还要再出手将我们也得罪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他们的目的一直都很单一,就是想要爬上云头脱离盐官镇,与我们成为死敌这件事,于他们的那个目标来说并没有直接的关联,毫无助益,反而有明眼可见的坏处,所以我认为朱氏没有这个动机必要。”
“至于那个泥腿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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