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有一种说法认为,这黑白二子之间的游戏,最开始是与四大天书其中的某一部有一些关系的,最早的棋盘也很小,可能纵横都不超过十,后来经过无数年的世代演变,棋道愈盛,坐在棋盘两侧的执棋人,对于棋盘上辗转腾挪一事的技艺也跟着越来越高,棋盘自然也就跟着越来越大,才有了如今通行天下的纵横各十九,至于说到纵横各少了两路的十七道,那大概都是数千年前的事了,却莫名其妙在今天被特意搬了出来。
今日一局,对弈二人又不约而同选了座子棋,棋盘愈小,战况焦灼。
那个一贯充任塾师书童的少年陈济就坐在棋桌一旁的石凳上,观棋不语,大开眼界。
这个同为小镇四大姓家主嫡子之一的少年郎,好像总是与其他那几家的少年们不太一样,不太爱出门,继承书香家风酷爱读书,是小镇乡塾里功课最好的几个学生之一,很受塾师崔先生的欣赏。
所以陈氏少年郎一边读书一边也算是当了先生的书童,有机会跟着先生读书习字,观棋识谱,琴棋书画,近水楼台,受益颇多。
朱氏的那个小霸王朱禛一直以来都有最佩服的三个人,也有最不喜欢的三个人,很不巧这陈济就是其中之一,一贯被那小胖子称作“书呆子”,不过他一向都不怎么在意就是了。
几天前崔先生的先生来乡塾的那两天,陈氏少年也曾有幸落座一旁,参观他家先生与先生的先生之间的那场对弈,当时是常制棋盘,那位师祖老先生的棋力也不低,只是不知为何,却在棋至中盘形势未明之前就突然投子认输了,这还让不明缘由的少年可惜了良久。
未曾想他今日突然就又有了个机会,少年虽然面上还守着读书人的礼数,但内心早已雀跃不已,喜出望外!只不过,今天的棋盘不一样,下棋的路数自然也就会与几天前那局棋的路数不一样,要谈及收获,自然也会截然不同。
手中捻着一枚黑子的墨衣年轻人苏三载,低下头看了眼棋盘上某处占优极大的先手,轻笑道:“你就真不准备管管?再放任下去的话,你提前准备的某些妙手可就用不上了,说不得我还要先下一城!”
青衫儒士面色不显,温润平和,对于对手的调侃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执棋落子,随后侧头看了眼观棋入迷的少年学生,温和一笑,没有说话。
苏三载顺着他的目光也看了眼陈济,看着少年全神贯注似乎对两人的谈话毫无所觉,不由看着崔觉笑道:“我怎么觉着你这个学生有点呆?比我挑的那个差远了?”
说罢,顺手将捻在手中的黑子落地生根。
塾师崔觉对此只是微微一笑,不予置评。
苏三载见儒士总是不说话,就开始觉得有些无聊了,其实自很多年前他在某一局手谈中赢了自家那位一贯严肃刻板的先生半子之后,后面的这些年他对下棋这件事的兴趣其实就一直都不是很大了,总觉得这种小处争雄的游戏没多大意思,所以此刻与儒士之间的对弈,他布局落子都是随心所欲,从头到尾没有一次长考,却也能与那小镇塾师下得有来有往。
见作为对手的青衫儒士不肯说话,苏三载闲极无聊,便又将目标放在了一旁观棋的少年身上,一边围棋落子一边伸出另一只手,将那少年从观棋观得如痴如醉如同梦游的状态中拍醒,这才笑眯眯问道:“小陈济,我听说你们陈氏也来人了?”
少年看着一脸兴味的苏三载,难免有些犹豫,这个古古怪怪的黑衣人来的这两天里,他都没有看明白自家先生跟这个突兀造访之后就好像一直不打算走的苏先生之间,究竟是个什么关系。
说是朋友,好像不是…
说是敌人,也不太像…
观棋入迷却突兀被问到问题,少年先看了眼自家先生,见先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之后,这才转头看着那位苏先生,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楠溪陈氏?”苏三载饶有兴致,“南北两陈倒是聚齐了。”
似乎是骤觉有趣,他笑眯眯盯着陈济问道:“既然你们陈氏主脉都来人了,那你怎么还能跑到这里来看闲棋?你那个一贯追求克己复礼的家主爹,难道就不怕人家仙家来人怪罪你们无礼?”
少年闻言反倒是没什么别的表情,只是继续看着棋盘上黑白棋子之间的来回攻伐,简简单单说了四个字:“尊师重道。”
苏三载听着少年的回答,不知道是又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你们这盐官镇四大姓倒是各有各的有趣。”
陈济有些不明所以,转过头疑惑地看了眼这个说话做事总是奇奇怪怪、云山雾罩的苏先生。
墨衣年轻人也不管他,又是一枚黑子随意放在那张特制棋盘上的某个点位,语气古怪道:“一家拆房顶,一家挖墙根,一家抱着房梁不撒手,还有一家……”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瞬,笑看了一眼坐在对面那个面无表情的小镇塾师,略带嘲讽道:“总惦记着挂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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