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君若愿助韩,我大韩未必没有机会反攻秦国。”
“长安君若不愿助韩,亦可客居韩国,待得时机成熟再返回秦国夺回那些本该属于你的一切!”
嬴成蟜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本君终究是先王之子。”
“魏安釐王弟忌惮信陵君如斯,也不过是罢其官职、收其兵马,却未伤其性命。”
“本君何必归降韩国?大不了在大秦做个悠闲公子,纵情一生。”
“但腾假守若不愿归降我大秦,那宛城就免不了一片尸山血海。”
“届时大量韩军无辜身亡,腾假守也误了性命,宛城却依旧会落入我大秦囊中。”
“何苦?”
腾夫背负双手,声音坚定:“我宛城拥兵六万,更能征募十余万民兵戎守城池。”
“而你秦军不足十万,便是不惜一切代价的猛攻,又如何能破我宛城?”
“若宛城果真会出现一片尸山血海,也定是由秦军的尸骨血肉筑成。”
“长安君,切莫自误!”
嬴成蟜轻松的笑着:“何须本君猛攻?韩国自己会投降的。”
腾夫撇了嬴成蟜一眼,甚至懒得回应这句话。
我们自己投降?
我刚刚说了那么多话,难道都白说了?
嬴成蟜耐心解释:“秦韩宜阳之战时,韩国屡次险些大胜我大秦,虽然最终发兵十万却阵亡六万、被俘三万,却血性犹存。”
“至秦韩伊阙之战时,韩国向魏国与大周求援,我大秦武安君以十万兵马对阵周韩魏联军共二十四万,双方兵力极其悬殊。”
“但韩国朝堂不敢战,魏国又自认己方是援军,何故比韩军牺牲更多?”
“利用这一间隙,我大秦武安君全歼二十四万联军,从此韩国由盛转衰。”
“一场宜阳之战,一场伊阙之战,已经打没了韩国的血性。”
“此后,我大秦屡攻韩,韩国屡献城。”
“近五十年间韩国献给大秦的城池已有三十余座了吧?”
“而韩国还剩下多少城池?”
腾夫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陈禾却是给出了答案:“四十六座。”
这個答案让腾夫和随行家兵们都心口发闷。
这还只是割给秦国的,还有割给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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