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忿的大喊:“俺怎么就扰乱军心了?俺不服!俺说的都是真话。”
“此军主将就是偏心!就是苛待我们上党兵!”
都尉看不下去了,低声提醒:“行了,演的过了。”
“伱是要被处军法的人,你该害怕,得哭才行!”
说话间,都尉又甩了恸夫一鞭子,怒声责骂:“还敢继续扰乱军心?”
“莫不是意欲连坐亲眷乎!”
恸夫赶忙扯着嗓子哭嚎:“将军,是我失言,罪我一人即可,切莫动我亲眷啊!”
“将军!!!”
可惜,饶是恸夫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挤出一滴眼泪。
因为他本就是听从这名都尉的命令而来。
接下来的他也不会去接受军法处置,而是会去融入另一群上党兵,重复刚才的戏码!
可惜,士卒们对这些一无所知。
看着恸夫的背影,听着恸夫的怒吼,所有上党兵的心中都升起一丝悲凉,同时也升起一丝迷茫。
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算是哪个国家的人。
如果有军饷的话也还好,就当是出来赚钱贴补家用了,给谁打仗都是打,可大秦连军饷都不发,他们凭什么为大秦而战?
苏角的目光也有些失神,不解的反问:“既然主将信不过我等,又为何要征募我等为兵?”
问话刚落,苏角身后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谁说主将信不过我等了。”
“那都是妖言惑众!”
袍泽看到苏角身后出现的人,赶忙笑着拱手:“确实,那新兵完全是在妖言惑众。”
“将军怎么可能信不过我等士卒?不合理啊!”
苏角皱眉反问:“既然将军信得过我等,为何我们吃的餐食和咸阳兵完全不同?”
袍泽赶紧拉了下苏角的袖子,低声提醒:“别乱说话。”
“此人乃是主将家兵,八夫!”
“你若是乱说话,你的下场比刚刚那人更惨!”
苏角顿时心中一凛,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他自己只是下意识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竟然就被主将的家兵给听见了。
喂!你可是主将的家兵啊,你怎么满军营的溜达?你很闲吗!
八夫哈哈笑了笑:“那么紧张做甚,俺虽然是将军的家兵,但谁还不是个人嘞?”
随意的坐在苏角身边,八夫张口解释:“你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吃的不一样?”
“很简单,因为人家有爵位。”
“朝廷运来的都是便于保存的粟,需要军中辎重营加以捣舂才能舂出米。”
“军中辎重营就那么多人,根本无法做到供应全军吃米,所以军中只有簪袅爵以上者才能吃精米,这是《秦律》的规定,不是将军的规定。”
“爵不足簪袅者,别管他是咸阳人还是上党人,皆吃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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