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下山了。”
“现在?”
侯华年观望天色,将近佛晓,正是最为黑暗的时间段:“疯了吗?”
陈渭斌沉声道:“吾辈剑客,难道还怕走夜路?”
侯华年一摊手:“我有甚怕的,但是师妹在呢,她可是最讨厌睡着之际被人吵醒的。”
在此间过夜,赵格儿带着甲士在山坳一侧搭建帐篷睡觉;他们两个,则在另一面,相距有一段距离。
这代表着身份上的差距,同时是因为男女有别。
公主殿下,自有矜持。
闻言,陈渭斌心里莫名有些烦躁,着实后悔,不该请赵格儿和侯华年一起回乡的。
本来的出发点,是想要借助对方身份,以壮声势,兼且趁机加深彼此之间的情谊关系。
可如今看来,反而处处感受到了掣肘,显得窝囊了。
不禁想起个词:喧宾夺主!
倒不是说赵格儿故意抢风头,而是身份摆在这,只要她出现,风头自然就吹了过去。
而且在各种事务中,又得听她的意见,才能再做决定。
否则便是不尊重,导致恶了关系。
这般感觉真不好。
作为陈氏年轻一辈的天之骄子,此番回乡,参加祭祀,本该是陈渭斌意气风发的时刻。
可现在呢?
只能陪对方上山狩猎,不得同意,还不能随便下山,挺郁闷的。
但事已至此,只能忍耐住。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太阳升了起来,赵格儿起身,开始洗漱妆扮,再准备早饭等。
又过去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开拔,下山回去。
他们都是骑着马过来的,上山之前,把马放在山麓下,有专人看守喂养,而今到了下面,骑马即走。
一路无话,当回到七星石拱桥,陈渭斌若有所觉,勒住马匹,停顿不前。
侯华年疑问:“你又怎么啦?”
陈渭斌观望四周:“我似乎感受到了剑气?”
侯华年嗤之以鼻:“这破地方哪来的剑气?牛粪倒有几堆,臭死了,赶紧走吧。”
昨晚庄上闹了一宿,弄得人心惶惶,可到了第二天,该干活还要干,该下田的还要下,否则吃啥喝啥?
对于农人而言,只要还能动,都得劳动。
正好趁着公主殿下不在,早早把牛牵出来耕种,路过之际,难免遗矢,显得脏乱。
陈渭斌感受过后,没发现确切的剑气,于是跟着一起走了。
刚回到上半村,很快听到了相关禀告:
果然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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