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身上受刑的伤痕一样,直接选了个位置,将刀刃划了过去。
她下手并不重,比起其他伤痕,这点刀痕甚至都不算什么。
可她的行为实在诡异,范癞子狰狞地瞪着眼,而萧云灼则自顾自地画着她该画的符,不过一小会儿功夫,一道符咒便刻在了他身上。
下一刻,萧云灼嘴中念念有词,面色沉静,随着一声声咒起,原本在一旁纠缠着她的阴气瞬间转移了目标,冲着范癞子而去。
阴气钻入他的身躯,开始侵蚀他的灵魂。
范癞子只觉得身体有些不适,突然之间,浑身发冷,就像是有一双大手捏着他的心脏,让他的血液都要爆出来一般。
难受,极致的难受,但又不像是皮肉上的痛苦……
他眉头拧着,脑袋还是忍不住甩了两下,那被绑住的双手都控制不住,想要敲醒昏沉的脑袋,可他什么都做不到。
不知为何,他觉得脸上很痒、很疼。
让他不由自主想起自己当年在军营的时候,被毒虫咬到的那一刻……
当时还在训练,他明明被咬到了脸,可是却没有大夫能给他治疗,等他回到营地的时候,脸上已经起了很多疹子,又痒又疼,大夫不知道是什么毒虫咬的,只给他开了些解毒的药。
他吃了,可是没用!
脸上的脓疱越来越严重,他忍不住甚至想要拿刀割掉那恶心的东西!
一个屋子的兄弟们也开始远离他,因为他的脸上不仅痒、恶心,甚至还有味道!
就像是腐烂的尸体,在那炎热的夏日,连苍蝇都更喜欢围绕着他转!
他的脸……为什么就没人能救救他的脸呢?!
那可恶的大夫都不想靠近他,明明是个庸医,还责怪他不爱干净!
他又如何爱干净,每日要训练,汗水泥巴水,说不清是什么,要钻入他的身体,他能怎么办?!
在他的脸受伤之前,他还是百夫长呢!
如果没有受伤……会怎么样?
他会成为小都统、大都统,偏将、正将,大将!
他明明有无限光明的前途!可以威风凛凛地走在人前,他甚至还可以娶个千金小姐,将他获得的荣耀会传承给儿孙,从此以后,改换门庭,再也不受屈辱!
突然,那点幻想破碎,他什么都没了,他是个灯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做着一模一样的事情,管事能指着他的鼻子大骂,过往的同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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