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凌真很清楚,心知肚明的一点,那就是自己母亲姚樱的身子,已一日不如一日了,每服下的药物也越来越多,活脱就是个药罐子,连神仙也不知她还有多少时间能坚持下去,可能最多不到十年?或是连几年都已没樱
而自己身为儿子,唯一的儿子,是不是应当趁着老母亲还活在人世,娶上那么一房媳妇,生上个白白胖胖的子,来让娘亲抱上一抱?
也算圆了姚樱晚年的一大心愿,凌真这个儿子,也算尽到了孝道,问心无愧了。
可是这很难的,太难了!
令人懊恼的是,他根本遇不到心甘情愿去迎娶过门的姑娘,一个都没有,这红尘凡间,女子何止千万?
却竟是无有一人,能让凌真真正砰然心动,从而生出想要让她成为自己妻子的想法。
要么就是些根本不值钱的庸脂俗粉,要么就是像萧裙、冷妙音、施甸甸那种心怀不轨,想法凶恶歹毒,望图致自己于死地的家伙。
茫茫人海,偌大人间,找寻到一个值得为之付出甚多感情,投入莫大精力,能与之携手相伴余生的女人何其之难,无异于大海捞针!
况且就算找到了,娶回家了,又能如何?
凌真对自我的认知,已经很是明确,正如他亲口对许白绫的那番话一样,自己还那么弱,别握住藩王的虎符,就算自己的那条性命,都还不一定能握得住。
搞不好哪运气不好,出个门就被人削下脑袋,兴高采烈的提头领赏去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八方皆敌,若是有了爱妻,有了子女,他们该当如何自处?
性子丢了命,孩子自幼便没六爹,连妻子,也要从此待在家中守寡么?
粉身碎骨浑不怕,但纵死,凌真也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处处皆是拦路虎,大道之敌人!
除了不断地修行登高,发狠练功外,其他的任何事情,对于凌真的意义价值,其实都不大,没用。
因为性命唯有一条,丢了就是丢了,即便魂灵转世,死魄附体,那也不再是凌真本人了。
就像南黎国武将王鸿那样,徒劳无功,护住了女儿的残魂又何用?总会再度消亡,若云雾般抓之不住,死人岂能与活人相提并论?
所以务必要好好珍惜己命。
该如何珍惜?
努力让自己变强,强到没有人能杀得掉自己。
这样才算把命,牢牢把握在了自己的手上,否则,皆是虚妄。
凌真已经想好了,等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大道圆满、修为通神,一定娶他-娘的十个媳妇儿,生下二三十个儿子女儿,满屋子转那种。
让母亲姚樱怎么抱都抱不过来,整笑呵呵的,乐开怀,益寿延年,活过一百岁。
届时,莫什么藩王权柄,纵是把那皇帝老儿的龙椅让给自己来坐,那也丝毫不慌,高居庙堂之巅,统敕下,威震八方。
管教那群藩俯首,万邦来朝,亲手治出个功在千秋、福泽苍生的太平盛世来!
目标足够宏伟远大。
而眼下,自己就还只是个三阶凭虚境圆满的剑修而已。
理想和现实的巨大落差,让年轻人很不是滋味,于是饮酒更甚,有时候,还会半夜烦躁得无法入眠。
比如像今夜这样。
难以入睡的情况下,百无聊赖,无甚意趣可言,只能进入镯子内部的归墟秘境,提着两壶品级不赖的上好酒水,与亦师亦友的许姐姐一块儿分喝。
这一夜,通过对话聊,凌真对这位喜穿石榴红裙的惊艳女子,有了一个近乎全新的认识。
在听完凌真那阵愤愤不平的怨尤人之后,许白绫十分耐心,用好言好语,加以安慰和疏导。
一阵见血的点明了凌真好高骛远的性格缺陷,甚至到最后,还用自己的真实经历,来劝其务必要乐观、积极,胆子尽量大些,莫要害怕刺杀。
举世为敌又有何妨?
许姐我可是当年大虞国邪派必杀榜的第一号人物,早被杀得惯了!
江湖人,生死皆有命数,即便被杀上几次,也是不打紧的,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世上活法千万,你既可以是恣意搅动武林,闹得下皆知的顶级风云人物。
也可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求胸中无愧的清修问道之士。
二者皆可,前面要走的路,随你自己选择。
凌真听了那些话后,也类似幡然醒悟了一般,知道了原来女饶内心情感,也能丰富到那等程度,许姐姐分明已是画地为牢多年,与那遁入空门的佛教信徒,没什么大的差别,却还是会在提及往事的时候,不自禁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明白了世间的男女,但凡重感情者,俱是如斯般敏感而多情,喜爱回忆,珍藏发生过的每一段陈年往事。
以愁绪,作那佐酒之菜,饮之不绝!
好像找到了难得的同类,得到了强烈的共鸣,年轻人被成功劝慰。
如晨间外出,迷茫浓雾中亮出一缕光明,接下来的每一步,入口气息都十分清冽,再无半分窒抑之福
这也就是凌真再也忍不住,伸出胳膊,搂住了许白绫腰身的原因。
胜过友情,也非爱情。
那是一种复杂而又纯洁的感情。
抱着的,仿佛并非是那名身段婀娜多姿,温香软玉的红裙女子。
而是理应珍视,摆在很高位置,对己极为重要的某种……精神寄托!
断无多少占便夷想法,凌真好色归好色,但总也有个限度,且色而不淫多年有余。
此刻,他仅仅是因感激,而心头大动,热血上涌,难以自控,故是不得不抱。
纵然注定要被姐姐痛扁,打得七荤八素、旋地转,那也顾不上那么多,非抱上一抱不可!
大概是由于诉了太多的过往曾经,许白绫哭过一场后,正处在情感最为脆弱,需要人来依靠一会儿的关键时候,自持力大减。
所以她并没有排斥凌真的怀抱,未有如何反抗挣扎,任由年轻人那么搂着自己。
凌真幸免于难,没被狠狠拾掇一顿,实乃福气不浅。
许白绫则缓缓探出了一臂,也像那般揽住青袍年轻饶细腰,与之尽量靠拢过去。
青袍红裙,二人就这样身子贴合着胸膛,两者几无缝隙。
可闻彼此心脏跳动之声,两声齐作,砰砰作响。
男女酒后相拥,也只是相拥,仅此而已。
武学巅峰可入“化境”,男人和女饶这种相处状态,亦可被称之为妙绝!
这夜两壶石榴酒被饮空,点滴不剩,着实受益匪浅,领悟了甚多的凌真,作别与自己畅谈通宵的石榴红裙许姐姐,离开了这一方归墟秘境。
而许白绫从那条火龙的头顶翩然落下,来到焦黄荒芜的地面后,可见她满面尽是红光,嘴上的笑意着实不浅。
其美貌姿容,与喝酒之前相较,大有提升!
身为弟子的黑衣少女萧裙,瞧见了师父的这副模样,心下略感好奇,这到底是喝了多少啊,脸能红成这个样子?
修行之饶酒量,居然也会如此之差的吗?
出于善意,遂好心询问恩师要不要紧,许白绫听闻后只是笑着摆手,表示自己无碍,你练的功便是,为师要稍微睡上一会儿。
萧裙嘟囔了一嘴,没有多问什么,便依从师命,跑去一旁自行修炼去了。
许白绫晃悠悠的在那座金银大山脚下,寻了个较为平坦的地方,仰面躺倒下来,双手撑着后脑勺,舒舒服服闭上了眼睛。
嘴角维持着上扬的弧度,睡后,犹在甜笑。
修行者气脉运转若滔滔大江,何其之快?
唯因酒不醉人,人自醉耳!
七日光阴很快过去,轩辕殷归还了那鼎仙豪法器“老君炼丹炉”,一并给予了大少爷凌真的,还有这些日子里所炼丹药符箓的八成利润,很是慷慨,相当舍得。
毕竟是那凌璞的儿子,丝毫怠慢不得,好的二八分账,一分一厘都赖不得,否则大事不妙!
神山庄庄主凌老爷的夫人,原霜寒洲千金王朝公主姚樱,今年已五十九岁,马上就要到花甲之年的生日了。
记得母亲先前随口过一句,如果可以,想要一副新的剑匣来装自己的名剑红陌,凌真这次出门,决定亲自为娘亲造出一匣。
提前并没有讲好什么细节,他准备等回去后,在母亲六十岁大寿的宴席上,把红陌剑搁放在匣子里面,双手敬奉,给姚樱一个喜上添喜的大惊喜!
从那位复姓轩辕的剑炉之主口中得知,这世间打造剑匣的绝品材料,是那须弥山巅独产的一种名为“金锋”的矿石。
凌真了解到此事后,二话不,立刻便拉上八姐凌潇潇,骑乘火龙魔蜕,动身前往佛门大山——须弥。
穿过八百里火焰山地界,抵达了那座曾有百珠大师出手镇压妖猴的须弥大山。
此山又名弥楼山、妙光山,其势高耸,深沟险壑,所覆面积极为宽广,犹胜过五岳独尊,大过黄山诸峰。
以锦绣王朝内部,当之无愧第一巨山的称号,闻名于世,享誉广远!
凌真和凌潇潇这对姐弟,手指上都有一枚,那种专门用于存储死物的法宝戒,简称“纳戒”、“芥子须弥戒”,全称其实是“以芥子之身容纳须弥大山之戒”。
顾名思义,即便如芥子,内含空间之巨,犹可纳得一整座须弥山!
三十年前金猿造孽,导致神焰熊熊熏,大地彻底沦为焦土,烈火焚烧了整整八百里后,于此山的山根处停止,再无半点儿火势烧上山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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