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依旧以一名武将的身份战死。
特别是唐纵酒,纵然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恨她的人,却在国破家亡的那一刻,他依旧像一个巨人一样挡在了她面前,哪怕他已经武功尽失,手无缚鸡之力。
“沈磬,你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但你依旧是郗国的公主,我依旧是郗国的武将。”
说完,唐纵酒的眼睛里,失去了光。
“唐纵酒——!”
沈磬哭喊着叫道。
而一旁敌国的士卒兴奋地看着沈磐,一国之公主,泼天的富贵。
“抓住她!”
“殿下快跑!”苏芳从一旁冲出来抱住敌人的腿,被敌人一剑刺穿了身体。
等他们再次看向沈磬,却见沈磬漠然地看着他们,眸子灰暗,如同沾染着灰尘的琉璃。
砰。
石柱上,一缕鲜血潺潺流淌,那袭白衣染做红衣。
恰如那年那日,那袭张扬的凤冠霞帔。
沈磬的脑子里反复地重现这一幕幕,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掐进了肉里,甚至磨破了一层皮。
她知道错了,她悔了,她懊恼了。
夜色渐凉,而公主府书房内的灯火却始终亮着。
“公主……”苏芳在一旁很是担心,“我们还是回房休息吧?”
苏芳将下人送来的外套披在沈磬身上,“书房里冷,可别着凉了。”
“是啊,公主,这里有奴婢在就行了,您千金之躯,万万受不得这个累。”李嬷嬷也劝道。
沈磬是什么人,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怎么可能受得了这苦。
“我不走,去叫人把暖炉放进来,我今日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她知道没有人相信她会改变,她不急,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但今晚她必须守着唐纵酒,她要等唐纵酒醒来,然后亲自告诉他,她会与他和离,放他自由。
照顾病人总是辛苦的。
每一次唐纵酒换药,沈磬就跟在李嬷嬷身边打下手。
每隔一炷香,沈磬会亲自上前查探唐纵酒是否有发烧。
唐纵酒每每发出呢喃,沈磬都要把被子给唐纵酒盖好。
苏芳和李嬷嬷中途也劝过,可沈磬坚持不走,两人也就顺着她了。
一夜过去。
翌日,早晨的阳光从书房外照射了进来,驱散了夜里积攒的寒凉。
唐纵酒皱紧眉头,揉了揉眉间睁开了眼。
映入他眼帘的,是书房熟悉的房梁,平日里一样的布置,可为什么他是躺在一张床上?
唐纵酒坐起身,晃了晃脑袋,昨晚一些零星的记忆从他的脑海里一段一段冒出。
他一个人喝闷酒,来了一伙人,他们招招狠厉,要取他性命。
武功!
唐纵酒猛地调理内息。
还好,内力还在,全身筋脉也没有问题。
随即,唐纵酒注意到了浑身被纱布包扎满的自己,以及趴在书房桌上睡觉的沈磬。
唐纵酒这一系列动作将沈磬吵醒了。
“李嬷嬷!嬷嬷!驸马又该换药了!”沈磬嘴里下意识喊着,站起了身。
结果看见了这床上坐着的唐纵酒。
此时李嬷嬷已经回房休息了,苏芳在请吴太医,整个书房只有沈磬和唐纵酒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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