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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道:税收?”
“李四道:所以,是不是,钱洒的越多,赋税越重,赋税越重,那么就能撒越多的钱,就越是慷慨?然后百姓就民不聊生!所以,慷慨之举是害人之行!你看起来的仁义之举是把黎民百姓推入火坑的天大恶行!”
童子念叨这里的时候,那一双闲下来的老手忍不住了,鼓掌起来。
老人不住的道,“好!说的好!哈哈!有趣的驳论说!”
旁侧的童子吃惊的看着先生,先生在他的印象里,从来都是严肃冷漠,不苟言笑,如今居然会因为一篇文章鼓掌长笑,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老人道,“继续啊!后面应该还有更精彩的内容!”
童子继续念道,“李四道:所以,当伱行慷慨之为时,也就丧失了慷慨之能!与其这样适得其反,倒不如吝啬一点,把钱花在军队上,维护好国家的安全,不更是贤明之举吗?”
“张三道:可你这样说的话,就太邪恶了!”
“李四道:这是事实,事实听起来都不太友善。被人畏惧比被人爱戴更要安全,畏惧靠的是强权这条坚固的锁链,而爱戴靠的是人性恩义这条脆弱的纽带,前者要想推翻需要付出血和生命,后者只要有利可图就可以随时斩断。”
“张三道:你简直太邪恶了,你应该下地狱。”
“李四道:不,我只是在讲述一些很实际的东西,而不是坐在那空想,我是在指导善良之人理解暴君的作为,从而在其中找到自己的生存之机。”
“张三道:所以,你本性是善良的?”
“李四道:人本性是恶的,但学会了善良,善良本身是没有错的,我反对的是过分专注的善良,我认为在必要时候要向恶人借用他们的不齿手段并不丢人。”
“张三道:您的意思是,要关注目的,而非手段,以目标结果解释一切。”
“李四道:对,就是这样!我们终究是自身所有成就的总和,也就是矛盾的总和,内心是否善良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世界要充满善!”
“张三道: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寒门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多谢先生。”
童子擦了擦干瘪的双唇,额头上一滴滴汗水溢出,他看着黑暗里的先生,静静等待着。
先生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骨节响声,时间在这黑暗里似乎已经停滞。
过去了不知道多久,先生声音沧桑,“老夫行将缟素,却能遇如此一名奇人,实乃天佑纵横!若是能收入门下,纵横日后,必然凌驾百家之上,笑到最后!”
童子小心翼翼道,“可,先生,门下盖聂,卫庄两位已经齐全,纵横只能有两位传人,除非说,盖聂和卫庄收此人为徒,但如果是这样,又违背了纵横三代不可一世的门规,盖聂和卫庄师兄也不能收此人……”
先生淡淡一笑,“的确如此,可你想过没有,我的师兄死的早,如果说,我代师收徒,那该如何?”
童子听此,急忙跪下,“先生,万万不可!您若代师收徒,卫庄和盖聂师兄一定会反对的,他们都是天骄之姿,绝不会同意头上多个师叔!”
先生道,“天骄之资?呵呵!人之精贵,在于思想,所谓武功说到底不过是思想的延伸,他们二人入门多年,对于王道和世界万物的看法,不如这小子一篇文章的两句话来的有用,由此足见这小子对于世间万物的理解程度是盖聂和卫庄加起来都比不上的!这小子入门,只能和老夫同列,老夫驾鹤西去之后,他就是鬼谷代掌门,以后他也会收两个徒弟,然后四徒相争,再说鬼谷的下一代掌门吧!”
童子听此,明白事情已经木已成舟,无法变动,急忙道,“是,依先生所言。”
先生又道,“老夫距离天寿之期还有数十年,此件事情也不是很急,这个秦风,还需要考验一番,看看他的福运如何,武功如何!这样吧,你去通知盖聂,让他去一趟龙城,以故友之名,观察一下秦风,一年之后,再回鬼谷,禀告秦风的情况。”
童子点头,“是!”
先生道,“准备一下,明日之后,我们也要回鬼谷了,想来宇宙刺客光甲师已经找到了我在这里的藏身之处,这里不能呆了!”
童子道,“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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