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语这一连串动作下来,可把老妪激得直跳脚!看着巷尾那间门庭若市的香料铺子,老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羞愤且恼怒的她没有意识到,当街掏出金锭子这种露富的行为,犯了江湖上的大忌!
杊香知味的伙计眼尖,老远就看到了日盼夜盼的老板,立马停下了手上的生意,张罗着把铺外的顾客隔出一条道来,供杜奕恒和孟思语通过。
“我二人离开期间,有什么新消息没?”杜奕恒刚在铺子里间坐定,就询问起伙计来。
“禀门主,你们离开没多久,相府派人来过……”
“我知道,飞鸽传书我收到了……途中出了些事,不得已回了趟杊州。”杜奕恒没好对下属细说与婠和潘岳的多番纠葛,“还有其他的消息吗?”
伙计摇了摇头,杜奕恒不在,他们只顾守好铺子,不敢擅自行动,免得打草惊蛇。
“隔壁那个老妪,来找过事儿吗?怎么搬的铺子?哪儿弄的金锭子?”孟思语开口便是三连问。毕竟归根结底来说,若不是花坊老妪搞事儿,后面的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在婠和潘岳那里吃的亏,孟思语自然要算到那老妪头上。
伙计一五一十地把骆钦武来访那日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将骆钦武留下的那管墨竹交给了杜奕恒和孟思语。
杜奕恒拆看手中的墨竹,在观察了内壁的辟火印,确认确是出自巡林堂之后,冲孟思语点了点头:“既然相府展示了诚意,咱们又有求于他,两手空空的登门拜访,似是不妥,咱们也该准备些‘见面礼’才好。”
“我有个好主意!”孟思语嘴角扬起坏笑。
丑时梆子刚落,两个黑影出现在淮陵驿站八方巷中段的花坊屋顶。在确认守备营的巡逻队不在附近之后,其中一个黑影翻下屋顶,摸到了老妪卧房的窗下。黑影摸出一根一头削尖的竹管,挑破了窗户纸,将管身插进屋内约三寸有余。
黑影拉下面罩,露出了面容,正是孟思语。她将嘴凑近竹管,聚气一吹,管内的药粉喷薄而出,很快便在老妪的卧房内弥散开来。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卧房内老妪的鼾声渐重,就连窗下的孟思语都能听得十分真切。
见时机成熟,孟思语戴好面罩,挑开窗栓,翻身进入了卧房之内。她此行的目的,就是要窃走骆钦武留给老妪的金锭子!此举既可断了老妪的底气,又可挽回相府的颜面和损失,当做登门的“见面礼”,再合适不过了!
入屋后的孟思语并没有盲目的翻箱倒柜,以日间老妪能随手掏出金锭子的行为来看,如此贵重之物定是傍身而藏,于是她径直在老妪的床铺上搜索起来。
在折叠的被褥里,孟思语摸到了一个粗布囊,里面的硬物形状像是个金锭子!她掏出来查看,果然不出所料。志得意满的她正欲携囊撤退,可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
只见她将囊中的金锭子取出,换了个银锭子进去,再将粗布囊塞回了被褥里。此时,屋顶上传来了有规律的急促叩击声,轻微且清脆。这是屋顶上放哨的搭档传来的讯号,表示巡逻队正在靠近的途中。
孟思语原路翻出屋外,靠在窗下静等搭档给出撤离的暗号。
静谧且空旷的巷道内,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继而又由大转小,屋顶上很快便传来了规律且轻缓的叩击……
次日上午,丞相府的大门被人叩响,相府家丁开门一看,是一个外地打扮的陌生人。
“小人乃是淮陵驿站香料铺子的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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