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那个女学士毫发无损的从杊州回来了!”
“噢……那个婠吧!”李玄忠拢了拢身上裘皮披肩,以抵御入夜后的寒凉,“早就该回来了,这还晚了个把时日呢,带回什么信息没?”
“今日她回来得匆忙,贵属还未及探得什么信息,请明公多些耐心。”
“崔挽风一事,若不是婠与她的帮凶突然跳将出来,打乱了老夫原本部署好的计划,早无此后顾之忧矣!”李玄忠仍对崔挽风未除一事耿耿于怀,“这区区中书院,本以为掀不起什么风浪,却偏偏欺到老夫头上来!……诶,师爷你说会不会是那黄口小儿故意从老夫布局的薄弱处入手?要不为何偏偏青睐婠这个女学士?”
“明公多虑了,我听贵属提及这个婠样貌、身形在中书院均属上乘,受到青睐似乎也是情理之中,您也知道,弱冠之年,难免会有些春意……”
“呵哈哈……”李玄忠听明白了骆钦文欲言又止的深意,会心一笑,“师爷,这可就庸俗了!”
“七情六欲,人之常情,不怕明公笑话,我早些年也曾流连花丛……”
李玄忠听骆钦文如此一说,笑得更大声了。
“咳咳,言归正传……”骆钦文意识到失言,赶紧收住了,“今时不同往日,起先明公在中书院没有布好眼线,是吃了个亏,走了崔挽风;不过他手上的事务,办得也差不多了,行事的准备基本已经周全,也该找个由头让他永远闭嘴了,这不正好借中书院之手……”骆钦文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话是这么说!只是这一‘刀’不够利落,难保没留下什么‘遗言口实’啊!”李玄忠收住了笑。
“王上对明公信赖有加,崔挽风联络的产业我亦尽数接手,明公大可安心稳居幕后,专注于卫主事手上在办的事务了,”骆钦文看出了李玄忠的担忧,安慰道,“中书院那边,贵属已经扎下脚跟,监视着婠及其帮凶的动静,不会再让那些个学士有可乘之机!明公于内于外都掌握着主动,还怕重蹈崔挽风遁走的覆辙不成?”
“但愿如师爷所言吧,”李玄忠轻叹了一口气,“淮陵驿站那个香料铺子联络进展如何了?”
“铺子的老板外出仍未回来,钦武一直在盯着呢!”
“尽快拿下来,免得夜长梦多,老夫下一步计划要借助他们的力量,耽误不得!”
“这事儿明公大可放心,我亲自督办,淮州方面已收到明公的指令,就等钦武事成,即可发难。”
“折其羽翼,断其臂膀,让她看看跟老夫作对的下场!”
“明公缜密!”
同一时间,东宫太子书房,明亮的烛火突然之间抖动了几下,火苗摇晃着像是在左右寻找烛心的正中位置,随后慢慢的平静下来,聚拢成细长的直焰。太子刘澄仰了仰脖子,舒活着双臂和背脊:“何事?”
高咏鑫从屏风后现身:“殿下,婠今日从杊州回来了。”
“嗯,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刘澄打了个哈欠。
“属下认为,婠此去杊州,必有缘由,并非是为了结案告示如此简单。”
“有何凭据?”
“暂无凭据!属下还在探查。”
“行吧,那就看看婠学士在忙些什么吧。你的目的是确保婠学士的周全,别节外生枝!”刘澄漫不经心的向高咏鑫布置了任务,“还有,你的行事务必谨慎些,巡防营的动静小王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
“属下明白……殿下,婠对属下多有戒备,不知是那里露了破绽,今日听闻婠和陈宥相约去城南茶楼,属下先到一步为他们点好了菜,但愿能改善她对属下的戒备之态……”吃了批评的高咏鑫悻悻地报告着任务执行的难处。
“……你这……欲盖弥彰太过明显了,”刘澄扶额摇着头,“以小王对婠学士的了解,她对你怀有戒备之心也是情理之中,你就不曾想过从陈宥处入手吗?”
刘澄话里藏话的点拨,让高咏鑫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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