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怀疑。
“那当然。”婠的回复简短且平淡,确实不像在说谎,只是她始终背着手,用后背对着陈宥。
一阵风起,碑林周围的树木簌簌作响。树梢摇动处,只听得“咔啦”一声脆响,似乎是枯枝被风给掀断了。
这场景……怎么似曾相识!?
陈宥突然全身汗毛倒竖!倒不是因为这阵风带来了凛冽,而是他想起了去往钧州时,在官驿落脚的那个梦,婠就是在碑林,被暗器袭伤!
难不成……陈宥情急之下,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婠身边,欲提醒她当心!说时迟那时快,在两人四目相接的一瞬间,婠便冲陈宥使了个眼色,同时锁紧了嘴。
陈宥先是一怔,嘴边的话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风停了,婠轻吐了一口气:“好了,现在可以有啥说啥了。”
“怎么个情况?”陈宥一头雾水。
“方才高咏鑫找上门,我想着你约我碑林见,就不想四处溜达了,脚累,于是干脆就让他随我来了这。在你出现前不久,他刚离开……不对,是没有完全离开……”婠道出了让陈宥沉默的缘由。
“可我没见着他人啊?”
“他在暗处,你当然见不着。此次杊州之行,潘校教了我一套探查潜伏者的技巧,还挺实用的!”婠冲陈宥露出得意的笑容。
“嗐……我还以为……你知道吗,我做过一个你在此处被袭伤的梦……所以方才我以为梦要应验了!白紧张了!”陈宥安下心来,直拍大腿。
“哟!那看来你的钧州之行并不顺利呀,还做起噩梦来了!”婠调侃道。
“顺利……应该也还算顺利吧,起码没有你去往杊州,跟巡林堂打交道来得凶险吧。”陈宥反驳道。
“有潘校在,凶险……也不能算是凶险。”
“那就是有咯!看来我不是瞎担心呐!快说说遇到了什么事?”
“你先说你去钧州有何收获,故地重游,有没有碰到哪个心动的姑娘?”
“啊……这……没有啦……”
婠看出了陈宥的迟疑,双手立时叉起了腰,故作生气状:“我说长史怎么一大早把你揪到长史厅去,原来是确有其事啊!”
“长史那是偏听偏信了黎执事的谗言,事实并非如此……”陈宥申辩道。
“什么?!你与黎执事同去的钧州?!”婠惊讶的问。
陈宥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你先说说你这一路发生了些什么!”婠用毋庸置疑的语气对陈宥说。
话已至此,陈宥推辞不过,只得把从长史钦点两人出院,以及沿途发生的矛盾和在钧州学堂及玲珑坊的见闻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婠听。只是有关梅胤雅的部分,陈宥没有做太过细致的复述,而是用“少坊主”含糊的带了过去。
“所以这个玲珑坊的总管,才是真正的坊主咯,真是大隐隐于市啊!”婠撩起鬓间垂下的头发,挂到耳后,“而这位‘少坊主’,莫不就是传闻中的‘绝色佳人’吧?”
没有了鬓角落发的遮挡,陈宥感受到了婠言语间那一瞥中深藏的锐利:“那……那些都是坊间传闻而已……”陈宥心虚地说,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措辞与面对长史训诫时出奇的一致。
心思细腻的婠自然察觉了陈宥的心虚,她虽然没再继续揪着“少坊主”的话题不放,但是语气上明显冷淡了不少:“玲珑坊与命案也有关联,只是并非主谋,顶多算个从犯,你是这个意思吧?”
陈宥听出了婠语气的转变,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突然又意识到不对,立马摇了摇头。
“你慌什么?到底是不是从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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