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熬汤手艺,别处喝不到噢!”转头又对黎平之使了个眼色:“我和若均这两碗就让给你了,没尝过咱大娘的手艺,这钧州学堂来了也白来。”
黄道彰这番周旋,既抬高了膳房大娘,又缓和了黎平之与她的矛盾,让双方都有台阶可下,实在高明。只是陈宥此刻哪有什么心思品尝这美味的鸡汤,脑子里全被那株红梅占满了!
陈宥接过碗便囫囵而尽,颇有猪八戒吃人参果的架势。
原本处于观望状态的黎平之,看到陈宥没有推辞,确认黄道彰没有故意设计,才放心大胆的端过托盘,背过身狼吞虎咽起来。
“夫子……您这……”膳房大娘反复在围裙上搓着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又将矛头指向了黎平之:“吃完了,碗给老娘放到水槽里去!”
黎平之饿得正慌,此时手里捧着驱寒饱腹的“宝贝”,哪有时间搭理其他人,嗯嗯啊啊的敷衍着应允了。
妥善解决了仕生院的争执,黄道彰笑盈盈的捻须折返,竟一路回到了陈宥的厢房。
“阁老是否还有话要对晚辈说?”心急如焚的陈宥抢先提问。
“怕是你有话要问吧?”黄道彰以问代答。
陈宥用力的点点头。
黄道彰再次掏出钱袋抛到案桌上:“问这个是吧?”
陈宥继续点头。
“汤不好好品尝,竟是在打老夫钱袋子的主意。”黄道彰笑言,“不要问老夫怎么知道的,都写你脸上了。”
陈宥挠挠头,为自己明显的失态感到不好意思:“不瞒阁老,这个钱袋,与不久前京城近郊发生的命案所获证物,几乎一模一样,被晚辈列为案件的疑点之一,请问阁老是从哪得到这个钱袋的?”
陈宥老实不客气的拿过钱袋细细查看,确实与证物并无二致。
“淮陵驿站的命案吧?老夫看过通报了,人犯不是已经认罪伏法了么?”黄道彰提出了疑问,“这个钱袋正是华墨衍辞行前交给老夫的,核对完里面的银钱数额之后,老夫觉得此等上品扔了怪可惜的,遂留在了手中,也算是对华墨衍存个念想吧。”
这么说来,这个钱袋的第一手主人,便是那位向华墨衍学字的梅先生了。
“阁老可认识这位‘梅先生’?”
“老夫不曾认识,不过来到钧州学堂后,倒是时有耳闻。”黄道彰抬手指了个方向,“你既在南仕达府中修习,便该知道钧州南面偏西的玲珑坊,此坊在钧州界内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传闻这位‘梅先生’,是坊主梅贞卿的管家。”
“玲珑坊……梅坊主……梅管家……”陈宥若有所思的重复着。这个地标性的坊市,陈宥自然是知道的,坊内花样繁多的生意和产业,不止吸引着钧州当地居民,其他州郡的客商,不到坊内走上一圈,就算是白来了一趟钧州。陈宥在南府修习时,没少去坊内闲逛,并且心中一直对坊内遍布着的梅花图样和标志感到很好奇,而且拜这些图案所赐,他还粗略的研究过梅花的种类,却不曾想到此坊坊主和管家竟然都姓梅。
此时经黄道彰点拨,陈宥似乎理解了玲珑坊之名的由来——取自梅花的雅称“玉玲珑”。可是这个地处钧州的一方富甲,怎么会跟一个不知名的窃贼和巡林堂扯上关系呢?
“晚辈想去拜会坊主,不知阁老可有办法?”陈宥提出了他的想法。他不相信此等文雅的富贾豪商,会跟一个外地的窃贼纠缠不清。同时他也有自知之明,以自己低微的学士身份,冒然拜会坊主,必会被拒之门外的。
“老夫跟这玲珑坊没什么来往,这位坊主也是相当神秘,据说见过其面貌之人寥寥无几,一应事务,基本都由管家‘梅先生’出面打理,老夫自草庐偶遇之后,再未见过这位‘梅先生’,若要引见,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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