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陈宥纳闷了,这位阁老根本就是知道风闻里的评价的,还故意让自己转述一道;而且对于修饰过的夸奖严肃训斥,对于那些批贬之言反而坦然接受!若阁老的性情和风度果真如此,倒也是个人物!
确实是个脾气古怪的人!
“……”陈宥不知道该如何接话,黄道彰的眉眼间又再次涌上了方才的笑意:“老夫的风闻里,是这么说的吧?”
陈宥只能顺势点了点头,他拿不准面前这位阁老的脾气。
“这么些年了,还是这些评价,看来京城确实缺乏贤才了……”黄道彰自言自语的感慨起来。
看到一脸茫然的陈宥,黄道彰这次笑出声来:“年轻人,别以为老夫是个老糊涂好糊弄,所以整些赞美之词来哄老夫开心。这些年的迎来送往,赞美之词不绝于耳,老夫听得耳朵都起茧了,难受哇!难得今年中书院来了个生面孔,就想听听曾经那些尖锐刺耳的原话,怀念一下在乾陵阁的那段时日啊!”
“晚辈不明白。”陈宥既不明白黄道彰为何来访,亦不明白黄道彰为何想听自己重复这些负面评价。
黄道彰并没有急于为陈宥解答,反而问了陈宥的姓名、入院时间、入院原因等与个人生平相关的问题。陈宥此时的感觉,就是自己的底被眼前这位乾陵阁阁老给摸了个一清二楚。
“那么老夫告诉你,是如何知晓风闻里的评价的!”黄道彰眯着眼,以祥和的口吻陈述起来,“这都是递给信王的奏章里,原原本本,白纸黑字写下来的。”
竟然对一位德高望重的乾陵阁阁老做出如此评价,还直接写进了奏章里递给了信王!?“何人胆敢如此贬损阁老?”陈宥吃惊之余脱口问到。
黄道彰此时睁开眼盯着陈宥:“你不妨猜猜看?”
“黎执事……”陈宥小声的说。结合黄道彰接待两人时的种种异状,陈宥心里其实早就有了答案。
“咳,已授予执事一职了啊!”黄道彰这话,算是侧面肯定了陈宥的猜测,“年轻人,你觉得臣子可为几类?”黄道彰紧接着抛来一个问题。
“……”陈宥没有任何准备,犹豫了一会之后,试探着答道,“……两类?忠与奸?”
“自古以来,忠与奸就是对臣子评判和归纳,要这么分也没错,不过在老夫这里,却不止这么简单。”
“晚辈愿闻其详。”
“这只是老夫个人的看法,孰对孰错,你要自己把握。”
“请阁老不吝赐教。”
“臣子可分四类:贤、权、奸、乱。贤臣者,忠良也,一心为国家社稷,民生发展,疏小利,顾大局,是国之栋梁,民之希望;权臣者,位高权重,一手遮天,深得王上信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奸臣者,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弃公允,逐私利,打压忠良,弄权误国;乱臣者,不守臣道,固步自封,不思作为,罔顾国家发展,民生经营,只饱一己私欲。”
“阁老言之有理,可是晚辈觉得有些种类并不冲突。”
“你尽管说说你的看法,老夫本就是来抛砖引玉的。”
“权臣。若贤者握权,则国泰民安,兴邦盛世;若奸者握权,则朝纲不振,国家动荡;若乱者握权,则民生凋敝,国力疲弱。所以权臣者,并不能完全独立在种类之外,而终归是与另外三种并存之。”
“颇有见地,甚合老夫心意!”
“晚辈粗浅,还望阁老多多指点。”
自黄道彰坐镇钧州学堂以来,往来徒生过千。明里是开设学堂,教书育人,暗里其实是为襄国选拔人才。尤其是探访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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