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骆钦武才想起胞兄的交代——首先是拉上关系,其次才是摸清门路。
“老板若是回来,烦请派人来相府知会一声,带上这个。”骆钦武边付账,边把胞兄让他转交铺子老板的一节墨竹一并递给了伙计。
这节墨竹,伙计只一看,便知是巡林堂的特产——那是崔挽风从巡林堂带回并进贡给李玄忠的“手信”。
伙计默默的收下墨竹,默认了巡林堂与相府之间的约定。
骆钦武离开铺子之后,伙计从后院放出一只信鸽,将今日铺中之事,向巡林堂传去。
回到前往钧州学堂的冤家这边。
十一月七日,酉时时分,陈宥和黎平之的视野中出现了钧州学堂的门墙,那白砖黑檐嵌着回纹楠木窗格的围墙,令人远远就感觉到了浓重的书卷气。
门口一个束发儒巾,衫袍齐整的人看到从官道上转来的陈宥和黎平之,远远便对着两人做了个揖,并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两人来到近前。
“两位可是京城中书院来的贵客?”迎客之人抬起头,儒巾额部的一块青玉表明了此人学堂夫子的身份。
陈宥赶忙从马背上跳下来,回了个礼:“正是。”
“久候多时,想想也该是来了,请随我入堂内休息。”夫子示意门童打开大门,请进了陈宥和黎平之。
“多谢夫子迎接。”陈宥再行一礼,牵着马进入学堂。黎平之完全没有下马的意思,只是催动马匹,也跟着踏入了学堂大门。
门童掩上大门,过来要帮两人牵马,黎平之此时才从马背上下来,步行跟着夫子一路来到了膳房。
“正是晚膳时间,请二位学士先行用膳,稍后再去内堂不迟。”迎客夫子取过两个食盒,分别递给陈宥和黎平之,“菜式任选,适量取之。”随后便移步膳房门外,静待两人用膳。
陈宥看着屉笼里琳琅满目的菜品,不禁暗叹:不愧是官方学堂啊,伙食都如此讲究!菜式还能任选!
黎平之的态度则相反,他沿着长桌来回走了两趟,眉头挤成一团,脸上写满了嫌弃,估计是学堂的菜式太过清淡,满足不了他的口味;个别看着口味稍重的菜式,又加了辣椒,而他吃不了辣……“啧,都是些什么玩意!”黎平之发起了牢骚。
这话引来不少正在用膳的徒生侧目,黎平之怕会犯了众怒,便打住了他的牢骚,只是眉头拧得更紧了。陈宥心里也是叫苦不迭,此行自己来多好,偏要跟黎平之绑在一起!以黎平之狭隘的性格,他的言行举止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烦来。
这不牢骚刚止住,喷嚏又紧随其后。
黎平之昨日刚受风寒,现在正是严重的时候。一路上他就靠着缥缈烟强撑着赶路,现在安顿下来,鼻腔里的瘙痒便蠢蠢欲动,一阵一阵的提醒他要“宣泄”一番。于是,膳房里便响起了接二连三的喷嚏声。
膳房大娘这下也看不下去了,上前提醒黎平之注意用膳礼仪。
黎平之常年在中书院骄纵惯了,哪是听得劝的人。虽然他没有正面与膳房大娘发生冲突,但是行动上已然扣下食盒,表明了他对菜式和大娘的不屑。
黎平之来到膳房门外,体内风寒侵袭得紧,他又下意识的掏出了那节墨竹。这时,候在门外的迎客夫子也上来劝阻:“中书院贵客,请勿在膳房门口吸食缥缈烟,会影响到用膳的师生们。”
“吃又吃不好,乐又乐不得,真不如在中书院里逍遥自在。”黎平之极不情愿的收起了缥缈烟,但是转念一想,既然梁权也有此嗜好,这钧州学堂自然是有地方允许吸食的,遂问道:“可据我所知,你们的宝贝仕生也是有此嗜好的啊!这墨竹就是他赠给我的。”
夫子抬手指了指几十步开外的露天小园子。
黎平之像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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