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的离开了长史厅,嘴里嘀咕着骂娘不迭。陈宥倒是乐意走这一遭的,他知道婠推荐他去的理由,只是……为何会多了一个宵小累赘?!
此行注定不会太平。
蒙绪递给陈宥一个信封:“这是带有信王印鉴的纳贤状,务必保管好。到了学堂之后,交予内府夫子,转达中书院的谢意。”
陈宥双手接下,退出了长史厅。
陈宥是个对行动有筹谋习惯的人,他算了算之前从南府到中书院所需的时日,心中便已对此行所需的时间有了个大概的估计——往返约需四日,若行程紧凑,三日即可。事前准备需未雨绸缪,正在厢房打点行装的陈宥准备了足够四日消耗的行囊。
“你那学堂怎么这么多规矩,还非得要我去这一趟!”廊下传来了黎平之的抱怨声,不久之后,缥缈烟那股刺鼻的味道也随之而至。
“黎执事平时难得出院,这不是大好的机会出去游山玩水一番嘛?为何如此闷闷不乐啊?”梁权的声音一起,便暴露了这俩又聚在一起吸食缥缈烟了。
“我独去当然乐意,可你知你的蒙长史给我找了什么事么?”黎平之在背地里又开始出言不敬,把自己置身中书院之外了。
后续的交谈只剩窃窃私语,陈宥听不清内容,不过他心里清楚得很,黎平之所谓的“找事”,不过是指与自己同行罢了。这院门都还没出,双方就已经互视对方为累赘了。
待到屋外没有动静之后,陈宥打开门缝确认廊下无人,才背起行囊准备上路。要是在黎平之和梁权私语之时撞出去,那场面应该会相当尴尬吧。
看看日头,约摸巳时二刻的光景,陈宥四下没有见到黎平之的身影,不知躲哪逍遥去了。反正离长史要求出发的时间还早,陈宥打算先去租两匹驿马,栓院门外等着黎平之。
谁知刚出院门,陈宥就看见黎平之牵着一匹马过来,没错,就一匹马。
“你还在磨蹭什么呢?别耽误时间,早去早回。”黎平之用发号施令的语气对陈宥说。
陈宥本想确认黎平之是否只租了一匹驿马,可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并且为自己这个念头感到可笑——黎平之手里的缰绳和说话的语气,已经明白的告知了答案。
陈宥的心里此时有些不忿,我且想着与你同行,帮你租好马匹候着;你可倒好,撇下我自己去了,而且就租一匹马,还来嫌我磨蹭!
但是不忿归不忿,黎平之的为人陈宥既不是首次接触,又有婠的告诫在先,陈宥便忍下了这口气,自己去租来了马匹。
“磨磨蹭蹭的!”黎平之碎碎叨叨着,挎上行囊翻身上马。这个时候,陈宥才知道为什么黎平之有闲心与梁权吸食缥缈烟,而且催着“早去早回”了。估计是他对此行心不甘情不愿,巴不得当日往返,所以行囊瘪瘪的大概就带了两日的消耗。
“还带那么多东西!这是去办差!不是去游山玩水!”陈宥都没对黎平之的行囊发表意见,反倒被他揪着这个教训起来。
陈宥连白眼都懒得翻,干脆望向别处的景致以避开黎平之这个“污染源”。
话不投机的两人,一前一后只顾闷头赶路,马蹄疾驰,不出一个时辰便来到了钧陵驿站。黎平之完全没有停留的意思,陈宥也只能紧随其后。两匹马从驿站中呼啸而过,那架势,让不明就里的百姓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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