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珠,可以伤人,但不会致命,我本是取来提防卫主事的,没想到用在了别处。”陈宥情绪低落的解释着刚才斗笠教头突然攻击御林军的原因,原来都是他在暗中使的劲。
“为何你对卫主事处处提防着?”婠不大理解陈宥的想法,按说卫主事虽然呛过她,但后来还是很配合的,甚至主动派人告知了崔挽风的行踪,才让两人敲开了这个突破口。
“我始终觉得卫主事另有目的,甚至于他根本就知道崔挽风出京办差的目的,可是他对我们有所保留,只把我们关心的,或者说是崔挽风的死穴告诉了我们。”陈宥分析道。
婠细细回想,陈宥所言确有几分道理。看来在事件关联性分析和突发情况应对方面,眼前这个同僚,是个中高手。
“除了卫主事,还有什么别的见解,不妨说出来我俩商讨商讨?”既然陈宥精通于此,婠亦虚心请教。
陈宥四下看看,周遭未见人影,便悄声对婠道出了刚才在巡防司根据崔挽风的供述推断出的结论。婠闻言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那他的上线岂不就是……”
话没说完,就被陈宥伸手捂住了嘴:“慎言慎言!”
婠此时似乎明白了为何陈宥感叹“其势去矣”了。若陈宥的推断是正确的,以目前掌握到的线索和信息,还不足以呈上密信指证李玄忠。首先,这个上线不是轻易能扳动的,无论身份上还是气势上,稍有破绽,就会被其利用进行反制;其次,下线仍未知晓,我明敌暗,贸然行动,只会埋下祸根;最后,崔挽风已被“保护”起来,再想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怕是徒劳。
“可有对策?”
“事出突然,未有良策,”陈宥摇摇头,说话间,他似乎听到暗处传来些响动,“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返院吧,容我三思。”
隐在暗处的高咏鑫,听不清两人交谈的内容,本想靠近,却被陈宥察觉,只得作罢。
时辰不早,院门早已紧闭,婠本欲叫门,却被陈宥拉住了:“夜深了,不便惊扰,不如我们走‘后门’入院吧!”
虽然婠是不大情愿走那篱笆豁口的,但是想想如若叫门,确实响动太大了,便默许了这一次,跟着陈宥绕到了后巷,钻了那豁口入院。
岂料这一幕,正巧被起夜的黎平之撞见了。今夜他被陈宥撞破在院内吸食缥缈烟,虽然陈宥并未言语,但他仍觉得陈宥的闷咳是故意表达对他的不满,令他耿耿于怀,无心睡眠。正急于寻机扳回一城的黎平之,此时仿佛闻着腥的猫一般,偷偷藏身注视着两人的举动。
然而机敏的陈宥早已发现了黎平之的行踪,看他躲躲藏藏的样子,陈宥猜到了他一定在憋着坏,遂悄悄提醒了婠一声,便各自返回厢房去了。
看着两人入院后随即分别,抓不到任何把柄的黎平之,只能发挥其构陷诽谤的急智,在脑子里搜寻起合适的罪状来。随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阴险一笑,一条“莫须有”的罪状已然成型,只待时机成熟,即时发难。
巡防司里,李玄忠将闲杂人等都清出司外,来了个鹊巢鸠占。和李玄忠独处一室的崔挽风,早已跪在地上对着明公三叩九拜起来。如若不是李玄忠及时赶到,他的小命怕是难保。
但以李玄忠为人处世的手段,对崔挽风来说,不过是刚出虎穴,又如虎口罢了。
“事情办的怎样?为何回京后不第一时间来见我?”李玄忠先开了口,其气势上的压迫不亚于刚才面对婠和陈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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