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教头出言威胁,双手握紧腰间佩刀,蓄势待发。
威胁婠?她向来不吃这一套。她推开陈宥,握棒在手:“你退开些,免得这家伙一会伤到了你。”
斗笠教头盯着眼前这个女学士,她非但没有让开,反而摸出了一根洁白的短棒,似乎在向自己宣战:“一个女流之辈,胆子可不小,看你手中的棒子像个装饰品,我手里这个可是真刀实剑,往来无眼,别自讨没趣。”教头缓缓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崔挽风和卫兵都自觉的退开来,避免误伤。
婠没有接话,对着斗笠教头微微欠了欠身,拉开了架势。
教头挥刀抢过先手,婠灵活闪过,伸棒欲磕其手腕,以实施缴械。教头及时松手,佩刀坠落,另一手接住后顺势一个横削,婠翻腾避过,落地一瞬使出招式“鸳鸯连环”,运用手腕翻转之力迅速打出两击,教头举刀抵挡,殊不知婠此招看似迅捷无力,其暗藏的力道却震得教头虎口生疼。
轻敌了!此时斗笠教头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分心稳住手臂。然而婠后手已至,教头想后撤闪避时机已晚,斗笠霎时被婠掀飞。
教头额头上的一道刀疤映入众人眼帘,婠和陈宥几乎同时意识到为什么他大晚上的要戴着斗笠了,也意识到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果然,以短示人的教头恼羞成怒,调整好架势,更凶狠的向婠攻过来。婠不敢怠慢,沉着招架着。这次可不是龙渊阁检阅台上的“以武会友”,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虞。
静谧的宫墙之内,两人的械斗声很快惊动了巡逻的御林军,一个十人的巡逻小队赶了过来,把御膳司门口的几个人给包围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夜间在宫内械斗!?”御林军巡逻队长质问。婠和教头只能暂时罢手休战。
两个相府卫兵摸出丞相府令牌,称奉丞相之命,来御膳司邀请崔挽风入相府叙话,遭到婠和陈宥的恶意袭扰,不得已进行反击。
陈宥也不示弱,掏出太子“御令”,称奉太子之命,来御膳司查证问询,无故遭到丞相府人员阻挠,言语以及武力威胁,因而进行自卫。
巡逻队长查验了双方的令牌,均为正品,一时没了主意,这要是随便扣了哪方,要么直接得罪丞相,要么直接得罪太子,都吃罪不起。
看到队长迟迟没有主意,陈宥便自作主张提了个建议:“既然大家各为其主,都有公务在身,也不好为难御林,占用巡逻资源,倒不如一起去巡防司,各自说明缘由为好。”他的目的很明确,看住崔挽风,不能让他轻易借机逃避询问。
队长一听,此计可行!双方都不会得罪,且显得公事公办,不会落下口实,正想着应和照办,却不料教头提出了异议。
原来在陈宥提建议之时,崔挽风自觉不妙,悄悄的拽了拽教头的衣角,提醒他不可被带去问话。教头领会,当即反驳了陈宥的建议:“我丞相府办事,你等恶意袭扰,并非我方过错,为何要去巡防司说明缘由,你等在此给我道个歉,丞相府便不予你计较,各自散去!”
“这不合规矩吧……夜间在宫内械斗,如此动静,我怎么跟统领和主上交待啊?”队长心里挺赞同陈宥的建议,赶紧出来打圆场。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丞相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耽误不起!”教头说罢,捡起斗笠,恶狠狠的对婠说,“我记住你了,这次是我轻敌了,下次,你就没那么好运了。”威胁完后,迎着包围着他们的御林军的枪尖,一步一步走过去,打算逼退御林军脱身,崔挽风紧紧跟上教头,两个相府卫兵把崔挽风挡在了身后。
队长眼见情势即将失控,伸手想叫住丞相府众人,话还没出口,只听耳边“咻”的一声,紧接着,教头的后背就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吃痛的教头回头一看,队长伸出手的动作映入眼帘,刚在婠那吃了亏的他顿时火冒三丈,拔刀反身向队长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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