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似乎肯定了杜奕恒心里的猜想,他撑着下巴自言自语道:“那就果然是另有其人了么!”
一旁的于纪察觉出苗头不对,再让杜奕恒问下去,说不定杜月娟就把密信的事给抖露出来了。于是他急忙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杜月娟不要再言语,并主动接过了话头:“杜门主,当日那泼皮听闻贵堂大名后,夺路而逃,我便委托杜怡情他们继续追踪,替我将其除掉以报打伤月娟之仇,人都是从我这好好的出去的,怎么就在淮陵驿站遇害了呢?我也十分费解。”言下之意,就是烟雨庄并不知道人是怎么死的,至于离庄后发生了什么事,一概与烟雨庄无关。
杜奕恒听出了于纪的言外之意,他也相信既然当初堂主把烟雨庄选为暗线,自然是因为此地是值得信赖的;退一步说,就算于纪想害死孟彬和杜怡情,一没理由,二没机会——毕竟杜月娟在呢!
既然没有其他有价值的消息,杜奕恒起身告辞:“天色不早了,打扰庄主和娟妹了,既然已经知道是烟雨庄使用了巡哨桩,我也好回去跟堂主复命了。”
于纪也起身准备送客,只是嘴上仍客气着:“杜门主难得到庄上来一趟,不如多留一会,尝尝庄上的美酒佳肴再走?”
“不了不了,”杜奕恒摆摆手,话锋突然一转,“当日贼人从哪逃出庄去的?”
这突然的一问令于纪毫无防备,下意识的答道:“往……往后院的树林里逃了。”话刚出口,于纪就后悔了,这巡林堂若是马上追查下去,不就把烟雨庄和玲珑坊的地下生意给暴露了吗?不行,得用缓兵之计拖住他们。
“只是现在夜色深沉,树林里一片漆黑,难保有什么毒蛇野兽的出没,而且本庄距州界又近,万一过了州界,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不如杜门主明日白天再来,我们一起去树林里看看?”于纪表面上提着建议,实为劝退,这样他才能争取到时间去玲珑坊知会梅坊主。他也确实该亲自走趟玲珑坊了,要不接二连三的从他这儿跑些不相干的人过去,梅贞卿这个财神一怒,这条财路搞不好真就断了。
幸而杜奕恒仅是这么一问,并没有坚持要立时追查。他叫起原地休息的孟思语和属下,拜别了于纪和杜月娟,披星戴月的赶回巡林堂向堂主复命。
送走杜奕恒,于纪也送了一口气,起码他现在争取到了时间去向梅贞卿做番解释,顺便商量应对之策。杜月娟有些不解:“老于,当日你没有跟巡林堂提密信的事,今日又继续隐瞒着,万一被他们从别的途径知道了,会不会不妥?”
“此等权欲相争之事,本就不是我所关注的,管他是谁坐在那个位置上,都与我烟雨庄都无关。金银珠宝,还有你,才是我最大的财富。我若不说,风平浪静;我若说了,风波不断,搞不好还会有杀身之祸,权衡利弊,我还不如隐瞒下去,倒是玲珑坊那边……有必要去走一趟了!”
深夜,杜奕恒率领着白晶门的斥候们回到了巡林堂。得到了斥候先锋提前带回的消息,堂主孟青池毫无睡意,正焦急的等待着杜奕恒的细报。
“禀堂主,巡哨桩的事查实了,是烟雨庄发布过消息。据探查,前几日庄上有名泼皮捣乱,还打伤了族妹杜月娟,于纪情急之下寻求我堂的帮助,请求除掉那名泼皮为月娟报仇,当日前往支援的人,正是孟彬和杜怡情。泼皮自知不敌,从庄子后院逃入林中,二人也随着去了,之后的事,烟雨庄便不知晓了。”杜奕恒如实禀报探查到的消息。
孟青池边听边盯着襄国的地图沉思:“烟雨庄……遁逃的路线可曾探查?”
“没有,夜色笼罩,烟雨庄据州界又近,于纪惟恐贸然探查,会越了州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谨慎些是对的。奕恒,你看这地图上,钧州界边最近的便是玲珑坊了,据我所知,坊主名声响亮,却相当神秘,若贸然行事,难免会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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