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择手段的达到目的,哪怕破坏周遭关系和侵犯他人。
未见他人疾苦,只叹自身不幸;未付他人真心,只道世皆魍魉。
而且随着朝制法度逐渐完备,黎平之的见识已不足以支撑其提改有建设性的谏言,只能往复沉溺于鸡毛蒜皮的陈规陋习上,中书院两任长史念其资深年长,便照顾性的减少其手头上的公文事务。如此一来,手头上公务寥寥的执事,变得游手好闲起来,常常自称代长史行监督之责,四处搬弄是非,无端挑刺。
众学士畏惧其品行低劣,行事阴损,不敢与之深交,但其执事之职在身,免不了与他接触,对于不合他胃口的人或公务,他总能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或理由进行驳斥。长史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亦不愿招惹麻烦,这种变相的纵容让黎平之更加肆无忌惮,同时产生一种自以为是的错觉——我为盛世尽心尽力,盛世却有负于我!若非如此,为何尔等面对我时,均退避三舍,缄口不言?分明就是理亏!
以上种种,让黎平之在偏执的道路上渐行渐远,看不惯他人锋芒太盛,听不进他人直讳之言,容不下他人除旧布新,一切都必须按照他的喜好进行,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中书院的实权官员。
“所以,你的锐气锋芒,机敏睿智,不正是他所忌惮的吗?”婠反问陈宥。陈宥沉默了,他已经找到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至于黎平之的种种干扰,目前来说,婠和陈宥都找不到他另有所图的关联和证据,姑且一致认为只是巧合,一种仅为满足其扭曲内心欲望的巧合:通过拉踩贬低,构陷诽谤他人来增强自己的存在感。
同一时候,杊州巡林堂内墨竹林。
“派去追踪的斥候还没消息么?”一个身着官服的人,一边大口大口地吸着墨竹缥缈烟,一边责问伫立一旁的堂主孟青池和他的夫人杜苑。
孟氏夫妇脸色阴沉,并未答话。眼前这个自称来自京城的人穿着灰缎锦官服,说话盛气凌人,出手阔绰,夫妇俩虽然厌恶他的颐气指使,但既不明人家的来路,又收了人家的金锭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基本的道理,夫妇俩还是明白的。看在钱的份上,孟氏夫妇一直忍气吞声,好吃好喝的供着这位财神爷。
“这用墨竹做的缥缈烟,就是比那苦竹来劲!质地好,手感好,味儿正!你这的事办完了,我要带几节回去给明公尝尝!”见孟氏夫妇没有搭腔,此人便自言自语起来。
三日前,此人孤身踏入巡林堂的大门,直接点名找孟氏夫妇。巡林堂毕竟是跟官家有密切往来的组织,前堂看到此人的衣着,自然不敢怠慢,立刻通报给堂主孟青池。当孟氏夫妇来到此人面前,此人直接摸出两个金锭子,抛给夫妇俩:“我乃京城政务省御膳司的主事崔挽风,原是杊州刺史帐下首席马弁,得遇明公赏识,调入京城任职,近日因公干途经旧地,却被窃贼盯上,盗取驿马,掳我财物,简直胆大包天!你们给我速速派人截杀此贼!务必完好无损的夺回驿马!”
按理说直接拍下两个金锭子的生意,巡林堂必然全力以赴,让买家满意而归,但崔挽风的这单生意,既不合规矩,又暗藏蹊跷,在黑白两道摸爬滚打多年的孟青池,迅速察觉到其中被崔挽风刻意隐藏的信息。
看到孟堂主仍在迟疑,崔挽风催促道:“堂主还在想什么?贵堂接生意都是如此拖泥带水,犹豫不决么?你们是血脉相承,不是近亲联姻,反应如此迟钝,窃贼早都跑得没影了,误我大事你们吃罪不起!”
“你怎么说话呢!”杜苑脸色突变,手里握着的金锭差点就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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