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火的架势,他只能阐述自己的观点:根据龚景提供的种种线索和观察到的痕迹来看,初步判断此人虽然来自杊州,但并不是官家,反而像是杊州的特有职业——窃贼;杊州人擅长暗器和毒,此人手上有常使暗器磨出的茧,若不加以限制,人醒过来就不是普通的闹事而是大打出手了。
至于鞍袋里的信,可能是个巧合,此人本想窃走驿马掳去财物,但行踪败露,由于鞍袋中藏有密信,因此被人一路追赶,慌不择路尽选的泥泞小道奔逃,才让驿马和衣物上沾满了泥水,甚至极有可能在逃窜过程中连人带马摔了一跤,以至于鞍袋一侧也沾上了泥浆。
因为走投无路,而且听说淮陵驿站归还驿马可以退回三两白银,为了贪掉这笔钱财,专门跑来龚景这儿还马。途中还换上了随驿马一同窃来的衣物以掩人耳目,却不知有身份簿这一道关卡。本想通过闹事来逼迫龚景就范,结果惹到一个不省事的主……
陈宥的一通分析讲得龚景一愣一愣的,难怪此人在驿厅撒泼的时候如此熟练,原来是本色演出啊!“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关在我的柴房里吧?”
陈宥的计划是这样的:等明日天亮,让龚景以捕获窃贼的名义将此人送去衙门受审,若真是窃贼,他应该会相当慌张意欲私了,则龚景可酌情处置;若不是窃贼,其背后必隐藏着巨大的凶险,移送官府,则不至于引火上身,可保龚景周全。
按说陈宥的计划不失为两全其美之策,可他却算漏了第三种情况。
计划得到了龚景的认可,他也没在继续缠着陈宥,放心的回房歇息去了。陈宥本也打算熄灯歇息,可不知是环境生僻还是思绪不宁,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更夫梆子响过,时间已到丑时,两个黑影从客栈的窗口翻出,直奔寂静的驿馆而来。黑影绕过驿馆外围,径直向柴房摸去。其中一个黑影掏出几根铁签,上下捣鼓了一会,柴房上的锁应声而开。尽管黑影开锁的手法十分娴熟,但是锁芯打开的声音,却被房中毫无睡意的陈宥听见了!
陈宥警惕地起身,借着月光,他透过窗户的缝隙,发现了柴房门口的两个黑影!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陈宥当机立断从携带的小方盒子里摸出两粒鸽子蛋大小的弹丸,猛地推开窗户向柴房门口扔去。
弹丸宛如点燃了的两颗炮仗炸裂开来,随着一阵白烟腾起,四散的弹丸碎片开始持续燃烧起来。突如其来的声响和火光让两个黑影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反应过来。陈宥只见其中一个黑影手中寒光一闪,往柴房里射出一件暗器后,便默契地与同伙往不同的方向逃窜,仅短短的一瞬,两个黑影便借助驿站内的建筑物遮挡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声响和火光也惊醒了驿馆里的人和附近的商户,周围接二连三的燃起火把,一些人甚至披着衣服跑出来一看究竟。由于陈宥扔出的弹丸里填充了火油,持续的燃烧点着了柴房边上的茅草,幸好阿光及时发现,组织驿丁控制住了火势,但在取水灭火的混乱中,弄碎了好几坛龚景珍藏的贡酒。
龚景是暴跳如雷,无缘无故弄出这么大动静不说,还白白损失了好些美酒佳酿,正欲找始作俑者讨个说法赔偿损失,陈宥主动站出来揽下了责任:“事出突然,情况紧急,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快去柴房看看人怎么样了!”
陈宥这句话点醒了龚景,他吩咐阿光与众驿丁劝离围观的人群,自己则带着陈宥去柴房里查看情况。
柴房里捆着的人死了,一把飞刀插在胸口,陈宥在其颈部已摸不到脉搏的跳动,气息也已经停止了,只有胸口处还未凝固的血水显示其刚死去不久。“真晦气!”龚景在一旁懊恼的抱怨起来,“这下怎么办?什么消息都没问出来,人还死在了我这!”
屋漏偏逢连夜雨,驿馆外又传来了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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