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就直奔目的地,路上张文静看到不少人对他指指点点,难免会问一些前几天的事,但张文远根本不理他,只顾埋头走路,他觉得无趣了也就不问了。
虽然已经是下午了,但街上的人仍然不少,他们一出现在街头就有人上来问话,“敢问官人可是有活要发出来,小人祖上三代都是泥瓦匠,您发给小人准不会有错。”
那人刚把话说完,身后就有人大声笑道,“哎呀,是张押司啊,张押司不在县里做事了,莫非要来此与我等抢食吃么?”
张文远看了那人一眼,皱眉地道,“刘麻子,你放什么屁呢?老爷我即便不在县衙里做事了,也不会来这里和你们抢食的,你给我爬开!我要起几间厢房,别人都可以来坐,就他娘的你不能来!”
刘麻子也重重地哼了一声,“姓张的,你现在可不是押司了,还以为可以像以前那样对俺们呼来喝去啊?哼,爷爷可以给满县城的人做活,就偏不给你做活!”
张文远懒得和他打嘴仗了,问刚才打招呼的那人道,“师傅贵姓,可愿意接我这活?”
那人笑呵呵地回道,“小人也姓张,说来还是押司的本家呢,你这活我接……”
张师傅正要答应,刘麻子却在旁边捣乱,“张老七,你就不怕他睡了你婆娘嘛,还有你家那大姑娘也**了,也要小心!”
张师傅一听就僵住了,转头看了刘麻子一眼,回过头来态度就变了,“张押司啊,你这活按理说不该拒绝,但小人刚才想起一事,明天准备回老家看看,实在对不住了!”
“我尼玛!”张文远恶狠狠地盯着刘麻子,但这货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屌炸天了,嘿嘿冷笑道,“怎么样,姓张的,你来咬我啊!”
张文远真想上去咬他几口,但一想到自己现在处于人生的低谷期就拼命忍住了。又问了几个人,结果无一例外地被拒绝了。张文远还没觉得什么,张文静却忍不了了,骂骂咧咧起来,“这些人咋啦,咋一听到你的名字就不干了,又不是不给他们钱!”
张文远冷笑道,“明知故问,走,回家!”
回到家里,张文静的气还没消,骂完了势利的工匠又把张文远抱怨了一通,“欸……三儿啊,俺听书里有句话叫吃一千,长一尺,你要吸取教训啊,以后不要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了啊!”
张文远想了半天还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大哥啊,不要开黄腔,那叫吃一堑长一智,不会用成语就别用。”
“对,对,对,你都对!”张文静被当场打了脸有些恼羞成怒了,“那你说俺们现在怎么办,难道要自己修房子吗?”
张文远可比他聪明多了,“慌什么,明天再去呗。”
张文静就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还去啊?”
张文远淡淡地道,“我不去,你一个人去就行了!”
“啊,凭什么?”张文静才说了半句话就反应过来了,“好,好,好,就俺一个人去,保准给你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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