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宜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到赵佗身边。
“妾前两天在坊市中偶然见到任嚣的儿子任璞,他正在一间药铺中买药。妾见他有些慌张,便留心让婢女去买了一副同样的药,借机从掌柜口中探听到,服用这种药的人只为续命,已无医治的可能。”
赵佗眉头紧皱:“任嚣随我多年,若是病重,为何不与我说?”
芈宜接过赵佗手中的杯子放到桌子上。
“这也是妾有所忧虑之处。他已经病重至此,为何要瞒着你和众人?”
赵佗愕然抬头,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不可能,我们乃是多年好友,又共同领军多年,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芈宜郑重道:“你乃四十万秦军将领,防人之心断不可无。若是你在岭南,妾无所忧虑,如今你远去咸阳三千里,万一岭南发生不测该当如何?”
赵佗沉思良久,轻叹一声:“夫人所言不无道理。我临走前会做安排。”
事后当我听说芈宜早已预料到任嚣所作所为时,我才意识到我的错误。我只记得根据史书记载,任嚣在秦二世四年,也就是明年就病重去世了,却忽略了赵佗之所以反叛自立为王,正是任嚣鼓动的。
历史上,早在胡亥继位、起义刚刚爆发时,任嚣就对赵佗说:“番禺负山险阻,南北东西数千里……可以立国”,之后秦朝灭亡赵佗便自立为南越武王。
我本以为大秦如今稳定下来了,任嚣翻不起什么风浪。
可每个人的所作所为都是他们性格所决定的,就算他不做这件事,也会做类似的事。
同时也让我对芈宜这个女人起了戒心。大秦仿佛与“亡秦必楚”这句谶语永远脱离不了关系,昌文君、项籍、项羽……如今又出来一个芈宜!
此时的四海殿中,铁吾站在一旁,我正在端详一把刚刚锻造出来的铁剑。
铸剑的事在通知将作府加紧制作马鞍、马蹄铁时就一起吩咐了铁吾。
铁剑通体长度约一公分,灰白的剑身在温暖的大殿中仍然寒芒四射,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我抽出身后的鹿卢剑,将两者放在一起对比,锻造出来的铁剑与铸造出来的青铜剑相比,仅凭肉眼就能看出来铁剑要锋利不少。
我将鹿卢剑递给岐绾,岐绾小心翼翼地把鹿卢剑插回剑鞘,轻轻舒了一口气。他刚才真怕我直接拿鹿卢剑跟铁剑对砍,砍不砍的过是一回事,这鹿卢剑可是穆公传下来的秦王剑,这要是砍坏了……
随后我举起铁剑,猛地挥剑朝殿中的一杆铜灯砍去,只听“锵”的一声,铜灯应声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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