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沉思起来,好像还真是,后世一说秦法严苛就会举例徭役,徭役存在的问题也是最大。
现在徭律已经改完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好还是不要动《秦律》了。
我有心将自商鞅变法之后就一直在施行的军功爵制改为农耕爵制之类的。此时的秦国已再无大规模征战,若是一直施行下去,必然造成阶级固化,平民再无上升途径。
只是田亩清查一事我已经大大得罪了贵族,若是此时更改军功爵制,恐怕将激起叛变。
古人有云:治大国如烹小鲜。人若改常,非病则亡,国家更是如此,大刀阔斧地改革历来都有极高的风险,近的如韩国变法、远的有王莽新政。
无奈,我对李斯说道:“是朕想得太复杂了,原以为《秦律》较为严厉,没想到……真的让父皇说中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以前哪里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冯劫应道:“陛下不必妄自菲薄。有人谤我大秦是苛政,实则是有时黔首不甚了解《秦律》导致触犯律令。”
“比如‘刑弃灰于道’一条,对于久居城池的人来说不可能不知道,也不会故意去触犯。可若是一个乡野之人呢,可能无意间或是习惯性使然就触犯了。因此不是《秦律》严苛,实乃黔首不自知。”
我感叹道:“确实是这样。”即使在后世信息如此发达的情况下,也有很多不知情而犯法的案例,有时你觉得自己做得合理合法,殊不知已经在犯罪的边缘徘徊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灵光一现。
对啊,很多时候民众不知情而犯罪,是因为他们不了解《秦律》,根因则是官吏不可能揪着每个人的耳朵跟他们解释每一条律令。
倘若大规模发行《秦律》,要求每个地方的读书人都定期将律法讲给百姓听,自然能减少很多刑徒的产生。
我将想法告诉众人,蒙毅开口道:“陛下的想法是好的,只是记录《秦律》的竹简足足有百卷之多,这么重的竹简恐怕不好普及。”
我笑道:“你的担心不无道理。”
转头对兰儿和刑中吩咐道:“刑中,你去请公输进过来,让他带上纸和活字印刷。兰儿,给几位大人拿些点心歇息一下。”
两人领命出去。
众人都有些奇怪,怎么聊律法的事,叫将作府的人过来干嘛?而且用纸推行《秦律》是不是太奢侈了?活字印刷又是什么东西?在秦朝,已经有“纸”这个字了,不过是代表用于书写的布帛。
面对众人的疑问,我神秘道:“待公输进来了你们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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