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校长?”塞尔玛震惊。
“对,他说只有和年轻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所以时常把自己隐藏起来参加一些有意思的学生活动,如果学生们发现了他,他就会从自己的收藏里拿出陈年的烈酒和学生们分享,这种时候他们会手拉着手围绕篝火或者舞池中央跳踢踏舞和桑巴舞。”曼斯教授说。
“听起来我的本科生活真是枯燥而乏味,不仅没有男朋友这种东西,连舞会也很少参与,更没机会和校长一起跳桑巴。”塞尔玛有些失落,她的家庭其实不算富裕,而且也不算什么战斗型人才,家里希望她能读完研究生加入某个跨国公司,或者回去从政。卡塞尔的学术氛围其实很严格,研究生的毕业非常困难,塞尔玛比谁都努力。
“这些你都会有的,塞尔玛,你还很年轻。”曼斯教授拍了拍自己这个学生的脑袋。
“不过我现在觉得有些奇怪……”塞尔玛瞥了一眼活动室尽头的走廊,“这两天亚纪和叶胜好像闹了矛盾,他们很少再一起出现了。”
“年轻人嘛,吵吵闹闹很正常。”曼斯教授说,“可如果他们都不能走到一起,那我以后都不会相信爱情了。”
“这么说来教授你以前真的相信过爱情?”塞尔玛张大嘴巴。
“我当然相信过爱情,我年轻的时候在哈佛念书,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是我的校友,那时候我们英俊潇洒,我很喜欢在查尔斯河的东岸弹奏大提琴,人文社科的女孩们下课就能看见我,我的女朋友就在那些为我欢呼的人群中。”曼斯的瞳孔里露出回忆的神色。
他又一次看向窗外,整个三峡的能见度都差到了极点,雨点密集得好像在空中就彼此撞得粉碎,水沫在摩尼亚赫号上迸裂。
低沉的天空漆黑如墨,两岸的深处有灯塔打开了他们的巨大射灯,在黑色的乌云上留下巨大的光斑,偶尔会有电光笔直地砸向水面,犹如太古的神明在愤怒地降临天谴。
“天气真奇怪啊。”塞尔玛顺着曼斯的眼神看出去,“这个季节不该有这种气象才对。”
这时候立式留声机里原本悠扬的音乐忽然被中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刺耳的噪音,像是某个喉咙里塞着发红发烫的钢铁的家伙在发出尖锐的笑,又像是小时候上课时枯瘦的年级主任上政治课时用粉笔在黑板上凶狠地留下字迹时发出的噪音。
分明如此尖锐刺耳,但落在曼斯的耳中却那么庄严伟大,让他骤然回想起曾经为他唤醒灵视的龙文。
血统很低的船员手忙脚乱地想要关掉这台留声机,但不管他怎么做都无法阻止这噪音在整个摩尼亚赫号的船舱内传播。
“这东西太老旧了,大概是出故障了!”有船员大声地抱怨,但狂暴的枪声在他的身后响起,噪音立刻被终结,巨大的立式留声机被旋转着被喷吐而出的子弹轰碎,这个中年男人战战兢兢地往后看,只见曼斯教授双手平举着一对沙漠之鹰,那是路明非暂时寄存在他那里的武器。
这个血统优秀的老家伙在这个时候暴露出魔鬼般的表情,青色的血管从眼角跳起仿佛躁动的细蛇,已经出现皱纹的面部皮肤重新绷紧,坚硬得好像生铁,曼斯的手指还按压在扳机上,好像随时都准备再开一枪。
这时候舷窗被人轻轻叩响。
“外面是谁?”塞尔玛虽然被突然暴走的曼斯教授吓了一跳,但还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打开舷窗。
可是曼斯教授突然抓住了塞尔玛的手腕。他的眼神冷厉,瞳孔的深处有淡淡的金色被点亮,“我们的船员全部在船舱里,这时候会出现在摩尼亚赫甲板上敲击我们舷窗的东西绝不是人!”老家伙突然从面前的桌板下抽出了两把格洛克手枪,并把它们从桌板上推向塞尔玛。
活动室的每一张长桌下面都固定着数量不等的武器,等待着随时被人激活。此时密集的敲击声从摩尼亚赫号的四面八方传来,好像有无数个人攀爬在这艘拖船的表面,用他们食指和中指的骨节凶狠地撞击船体表面的金属。
“所有人都不允许打开舷窗,摩尼亚赫号是由装备部设计,即便最薄弱处的装甲也能够抵御山地炮的正面射击,所有的玻璃都是加厚的双层防弹玻璃,我们是安全的!”曼斯教授被派遣执行任务,他的血统很优秀,战术水准也同样优秀。
没人知道外面的东西是什么,最优解是原地防守等待支援,他们有二十三个人和难以被挥霍干净的弹药,这里就是一座无法被攻破的堡垒。
诺玛在第一时间向卡塞尔总部发出求援信号,来自中国分部的支援正在几十公里外集结,他们只需要坚持几十分钟就好。
这时候敲击声急促起来,像是巨大的冰雹落在金属的挡板上。
“带着那些刀剑藏起来!”曼斯用严厉的语气朝着塞尔玛低吼,他同时帮助自己的学生拉开了两把格洛克手枪的保险栓。
他们此刻正被某些东西包围起来,有非人的事物已经登上了摩尼亚赫号,一场无可避免的厮杀近在眼前。塞尔玛的牙齿都在打着哆嗦,她向窗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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