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死的爱。
可是为什么呢,路明非,你究竟做错了什么?
哦,原来是在某个女孩最无助的时候闯进她的生活啊,原来又是一样的剧情啊。
上一次是绘梨衣,这一次是夏弥,你的怜悯真是昂贵的东西啊路明非。
你真该动动你那个猪脑子好好想想,师妹和师兄以前的相爱本来就只是同病相怜啊,可你呢,你为什么要去做那一束照进她生命中的光呢?
你真是个混蛋啊路明非,你真该死啊……
“师妹真棒……”路明非干笑着握住夏弥托着自己脸庞的双手,然后把那双柔软的、白皙的手掌放下,像是逃避似的往后退了半步。
他的眼睛里那么慌张,又那么手足无措,原本应有的获得自由一日胜利所导致的多巴胺加速分泌也完全没有展现出来。
他像是受到惊吓的狗,四处张望,再也不敢去看夏弥的眼睛。
可柔柔软软像是随便一推就能摔倒的小猫的师妹向前逼近一步,这样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比刚才更近了,近得夏弥几乎可以看到路明非眼睛里无法隐藏的那一丝闪躲,也近得路明非连夏弥的每一根长而弯的睫毛都清晰可见。
这时候芝加哥的天气变得奇怪起来,很大很大的乌云从另一个方向飘过来,把一切都印成金色的日光在夏弥的眼睛里如此突兀地褪去,有蒙蒙的细雨落下来,这个季节本不该有这样绵柔的雨,在薄薄的一层雨幕中,夏弥的眼睛那么好看,也那么明亮。
一切都那么熟悉,一切都好像剧本重写。
学生们从地上爬起来,奔跑着躲避这场看样子要绵延很久很久的夏雨,护工们吆喝着扭动自己北极熊一样魁梧的身体去修补或者清洗被子弹污损的墙面,周围的世界那么热闹,熙熙攘攘,但夏弥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
学生会和狮心会的领袖终于被救醒了,还穿着作战服的混血种精英们围拢上去询问最后的胜出者究竟是谁,这时候终于在人群中响起路明非的名字。
“路明非在哪里?”有人高喊。
“我就知道s级肯定能做到!”这位学生会的仁兄看来已经做好了跳槽的准备。
“伟大的路明非冕下毫无意外地加冕成为卡塞尔的新王,忠实的新闻部早已经备好了稿子!”这是看到外面太平之后跑出来溜街的芬格尔。
有人注意到在细雨中互相凝视的路明非和夏弥,女孩们发出尖叫,男孩们发出欢呼,这是什么神仙组合,卡塞尔新生中颜值最能打的夏弥和堪称混血种年轻一代无冕之王的路明非!
“师兄……”夏弥的声音很低,她好像鼓起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慢慢慢慢地靠近路明非。
原本重合的命运在此刻出现了巨大的岔路,路明非知道自己搞砸了一切,他感受着冰凉的雨丝覆盖自己的全身,想象自己正落向北极深不见底的冰蓝深渊,他的呼吸沉重得像是某种牡鹿。
夏弥踮起脚尖,她紧紧抱住了路明非,但微微颤抖的居然是怀中的男孩。
巨大的悲伤和恐惧从胸膛的某处溢出来。
路明非的下巴靠在夏弥的肩膀上,女孩身上的檀香味唤醒了那些每日每夜都在被重温的记忆。
上一次也有一个身上带着檀香味的女孩这么抱着他,那里是四国西南端的小镇,距离东京足有四百多公里,即使是保时捷跑车也要跑上足足四个小时。
那个小镇叫梅津寺町。
那个女孩叫上杉绘梨衣。
《东京爱情故事》的结局就是在那里,是一个很好的故事,但路明非把这个故事写成了悲剧。在梅津寺町小心翼翼拥抱他的女孩被他丢在了红井,她死去的时候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念着那个可笑又有些可悲的假名。
卡塞尔学院宿舍区附近巨大的世界树雕塑在雨幕中只剩下巨人般的黑影,夏弥的头发湿漉漉的,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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