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另外成先生你多给轿夫些赏钱,大晚上的着实难为他们了。”
张知府与成敬各自应了,便分头安排去了。
好在别院离府衙不远,堪堪一顿饭的功夫,软轿便进了别院,在正堂前停下。成敬给了轿夫每人一两赏钱,轿夫们千恩万谢,欢天喜地地去了。
成敬带着众人在前院偏房安歇,朱祁钰则随着林香玉进了后院,穿亭台,过楼阁,一径来至佳人闺房之中。
朱祁钰本就已经迷迷糊糊,如今一进这粉帐轻纱、馨香醉人的闺阁之中,顿时如坠祥云彩雾一般,更加飘飘欲仙。
林香玉将朱祁钰扶到床边坐下,然后自去卸妆,结果一转眼的功夫,朱祁钰便倒头睡了过去。
林香玉见状,先是抿着嘴轻笑,继而又自嘲般地摇摇头,转过俏脸便只顾望着窗外发呆。
却说此时朱祁钰虽然睡得香甜,而于谦却苦哈哈地带着自己的心腹幕僚,并两個家丁,连夜赶路。
不过此时于谦也放慢了速度,让家丁在后面远远地跟着,而自己则和幕僚崔文秀骑马并排而行。
于谦将今天和朱祁钰的对话,只隐去了下西洋一段,其余的向崔文秀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崔文秀认真听完后,第一件事便是向于谦笑道:“咱们这位亲王可真够荒唐的,他自己封自己为齐王也就算了,竟然还想着同时拥有两个正王妃。
也真是异想天开,他若是能做成,我愿称他为大明第一荒唐王爷。”
于谦却一脸严肃地回道:“崔先生您太小看这位亲王了,他的行为看上去很荒唐,实际上却大有深意。而且杀伐果断,毫不拖泥带水,小看了他,是会付出代价的。”
崔文秀好奇地问道:“文秀愚钝,一时倒看不清其中深意,还请明公解惑。”
于谦笑道:“依我之见,郕王殿下是想将近身伺候的人,全部都换一遍。这样虽然狠是狠了一点,但却是最有效的办法。
而这其中,郕王妃及一众姬妾,是最难换掉的。这些人杀又杀不得,休又休不得,换又换不得。
想来想去,郕王殿下这招金蝉脱壳之计,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反正我是想不出比他更高明的办法来。”
崔文秀又追问道:“还是不对啊,那郕王为什么莫名其妙地,非要把这些近身伺候的人全换掉呢?”
于谦闻言笑道:“嗨,你是不知道,郕王府这种地方,那就是个大筛子,四面八方没地方不漏风,你听我给你细说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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