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次辅陈循、礼部尚书胡濙、吏部尚书王直,兵部左侍郎于谦,来的肯定是其中之一。
反正不管拎出哪个人来,都比王大善人难缠一百倍。跟朝廷这帮穷凶极恶的大佬一比,那王大善人活生生就是大善人中的大善人。”
林香玉笑道:“好嘞,那明天奴家好生一旁看场热闹。”
“行,没问题。去铺床吧,你睡里侧,我睡在外侧保护你。”
一夜之中,无事发事。
第二天一早,朱祁钰一行人高高兴兴来到府衙,与王大善人一起,办妥了奴契、房契交接事宜。然后众人全部待在府衙,一起傻傻地等待朝廷重臣到来。
一直等到下午,就在王大善人耐心耗尽,恨不能摔杯为号,让家丁冲进来砍死朱祁钰的时候。外面差役慌慌张张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喊到:“知府老爷,不好了,兵部于侍郎来了。”
张知府与王大善人对视一眼,心中顿时五味杂陈,难以言说。
朱祁钰咳嗽一声,两人才回过神来,忙诚惶诚恐地到门外迎接。
于谦勿勿忙忙进来,对两人摆摆手:“不必多礼了,郕王殿下何在?”
“郕王殿下?”
张知府与王大善人听完都懵住了,这大明的官吏士绅谁不知道,郕王殿下是当今皇帝唯一的弟弟。这于侍郎口中的郕王殿下莫非就是?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两人心头。
就在这时,成敬也走出来,一边对于谦拱手行礼,一边笑道:“于侍郎怎么来了,郕王殿下在里面久等了。”
听到这话,于谦只是微微点点头,张知府与王大善人却感觉脑袋嗡的一下,两人齐齐一阵眩晕。还是一旁差役提醒,才醒悟过来,急忙跟在于谦后面进入正厅。
于谦见郕王正在主位上安坐,忙快步上前,下跪行礼。
朱祁钰忙一边起身扶住,一边笑道:“于侍郎辛苦,微服在外,这些虚礼就免了罢,快坐下喝杯茶水。”
于谦一路奔波,见朱祁钰如此说,也不再坚持,告了罪,便在下首坐了。
那张知府与王大善人这才战战兢兢地跪下,磕头请罪。
朱祁钰摆摆手,笑道:“不知者不罪,再说我和王大善人非常投缘,以后也不要拘束,咱们之前怎么相处,以后也怎么相处就是。”
二人连称不敢,朱祁钰命成敬将二人扶起,又命二人去准备酒菜款待于谦。
朱祁钰又转向林香玉笑道:“王妃还觉得我有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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