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一入侯门深似海。那王大善人家既是保定府屈指可数的豪富,想来家业不小。不知道姑娘孤身一人,怎么就能逃得出来?”
林香玉笑道:“奴家是扬州人,公子听说过扬州瘦马吗?”
朱祁钰点点头,林香玉又继续说道:“那王大善人也是举人出身,当过京官。后来因事革职,赋闲在家,便也附庸风雅,学着那江南富贵人家,从扬州采买了十几位女子,养起了瘦马,奴家便就是其中之一。
他家那正室夫人善妒,自然不赞成他做这种事。于是他只能另置一方小别院,将我们养在其中。既是别院,守卫便远不如正府严密,况且我等这七八年来一向温驯安分,久而久之,对我们的防备也就疏松得很了,所以奴家很轻易地就逃了出来。”
朱祁钰好奇地问道:“那怎么出城呢?难道出城时不严查吗?”
林香玉笑道:“公子果然也是出身富贵之家,对这些小事了解不多。城门口的盘查,从来就是进城查的严,出城查的严。
官吏富豪都在城中,自然是怕罪犯匪徒等不法之人进城,所以进城盘查严格。城外住的都是普通百姓,安全不安全的,官府也不是很放在心上,所以出城盘查就很松。
奴家一身丽服,一看就是大家丫环。见了守门官兵,就说自己是出城省亲,再使几块碎银子,轻轻松松就出城了。”
朱祁钰点点头,又问道:“那姑娘为何会出现在在下的马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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