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上。见朱祁钰进来,方才起身盈盈下拜。
朱祁钰再细看这位姑娘,不自觉得就想到了后世那句名言: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朱祁钰愣了愣神,只觉当真是天上掉下了个林妹妹,当即笑道:“姑娘可是姓林?”
那姑娘听了,惊愕地抬起头,满脸戒备地反问道:“公子如何知道的?”
朱祁钰笑道:“我不知道啊,就是随便蒙了一下,莫非真猜对了?”
姑娘点点头。
朱祁钰又问道:“姑娘是何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马车之中?”
姑娘笑道:“前面保定府中有位王员外,又被称为王大善人,是本府最豪富之人。奴家本是那王大善人豢养的女奴,昨天才跑了出来,如今妾身是一名逃奴。”
“逃奴?”
朱祁钰被眼前姑娘的直白话语,整得都有些不自信了,只得梗着脖子问道:“虽然我读书不多,但是依我想来,按照大明律,逃奴若是被抓住,会被重重惩处的吧。
不知道姑娘为何把‘逃奴’二字讲得如此理直气壮、光明正大。是我对现在的世道有什么误解吗?”
林姑娘嫣然一笑,反问道:“公子刚才在车外不是自称是凿壁偷光、悬梁刺股吗,怎么才一会功夫,就又变成读书不多了呢?”
朱祁钰见眼前的姑娘眉如小月,眼似双星。一颦一笑处,眼波流转,顾盼生情;一言一语间,如花解语,似玉生香。不觉心中暗喜,便也不再纠缠什么逃奴不逃奴的了。
于是朱祁钰又笑道:“小生斗胆,敢问姑娘芳名?”
林姑娘略一纠缠,方才回道:“奴家想了却前尘,以前的名字,却是不想再提了。”
朱祁钰笑道:“我看姑娘口齿噙香,温润如玉,眉如小月,若颦若蹙,不如以后便叫林香玉,字颦颦如何?”
林姑娘笑道:“如何不可,奴家性命,如今都握在公子手中,自然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若是一個不好,稍有冲撞,岂不就被公子当成妖姬料理了。”
朱祁钰听到‘握在公子手中’这几个字,不由得将右手举到面前,轻轻闻了一下,好似手有余香一般。
林香玉见状,顿时羞红了脸,故作凶狠地瞪了朱祁钰一眼。
朱祁钰自知失态,只得讪笑两声,便请林香玉在软榻上坐了,自己则坐在侧榻上,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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