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空了,便来接你。”
听见他坦诚的回答,林绾绾心中那些错综复杂的线,瞬间断裂,她不由得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不过一个简单的“利”字,她却偏偏想要绕开,寻找别的答案。
作茧自缚,缚住的往往只有自己。
她又何尝不明白,若不是因为北溟和西荆的暗刺已顺利拔出,他达到了目的,他又怎么会不追究自己的种种算计,哪怕有容绥的嘱托,他也必不会心慈手软。
天上的星光明明暗暗,她有些看不真切他此刻的神情,只听他顿了顿,又道:“你,想去北溟吗?”
“没想到你们之间倒是还有联系。”
林绾绾说这话的时候,喉间如同咽下了一剂黄连,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苦涩之感。
他和容绥竟还保持着联系,难怪他知道北溟暗探里有容绥的人。七年了,除了六年前那匆匆的一面,他再也没有联系过她,连只言片语、一封平常的书信都不曾有过。
她扯了扯唇角,那一抹浅笑深深地刺进了苏景迁的眼睛。
“你想让我去北溟?”
“北溟有什么不好?容绥在那里,毕竟,他才是你最亲的人。”
苏景迁把最后四个字咬得特别重,似有一股戾气在里面。
林绾绾眸色一黯,眼底悄然掠过一抹失望,“你就这般急不可耐地撵我走吗?”
今夜的风似乎格外猖狂,苏景迁的衣袍被吹得猎猎作响,他就这样静默地伫立在风中,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遥遥望来时,瞳中闪动着忽明忽暗的光。
他分明离她只有几步之遥,却又感觉那么远,似乎在他们之间横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灭,咫尺天涯。
“你应该清楚,在你执意进天枢阁的那天,我就没有打算让你留在南陵。”
是啊,那日,从他的言行中就看出来了,他是极不愿自己留下来的。若不是自己故意激怒逼迫他,赌他顾忌北落师门还顾念旧情,他又怎么会松口?
“所以从那个时候你就开始防备我了?”
他默默注视着她,眼底透着深沉无比的凝重之色,还有一抹难以言说的愁绪。
“南陵如今的局势你不应该掺和进来,你此行的目的我大概也能猜到几分,你大可不必以身作饵,倘若当初,血衣阁之事我不打算出手,你的这些算盘恐怕要白打了。”
林绾绾心下一紧,表面仍旧一副沉静恬淡的模样,“可是你还是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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