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江太傅微微一顿,别过头去咳嗽了两身声以此掩饰心虚,“什么风月场所,夫人还不知道我吗,我向来不好女色,这些年来就是妾室通房也不曾有过,又怎会看得上外头那些不干不净的货色。”
余氏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江齐安与她初成婚时倒还好,可自从她生下江晟,江家有了香火传承后,他就开始越来越素,近几年更是都快可以出家当和尚了。
但她在自己面前向来是关心至极,无有不依,对晗儿晟儿两个孩子也是极好,所以余氏从未怀疑过什么,只当他是年纪大了。
可如今看来,焉知他不是老当益壮?
但余氏多年掌家,也不至于如市井泼妇般莽撞质问,她先伺候江太傅下了浴桶,而后出门让人去寻了那刚被打完的小厮。
小厮以为余氏气没出完要接着打她,吓得忍着伤痛,不停地磕头求饶。
余氏微微上挑的凤眼凝视着他,缓缓道:“我问你话,如实说了,饶你不死,若是撒谎,太傅也救不了你。”
他身上的伤钻心地疼,故而他的求生欲变得极为强烈,“夫人请问,只要能活,小的定知无不言。”
余氏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帕子,“太傅今夜去了何处?”
“他、大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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