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相爷当作主子,我心思干净得很,也正因为我心思干净,才能在相爷身边做事做得长久。”
江蕴道:“既如此,你总担心相爷的床上事作甚?你们相爷孤苦一人这么多年,你不该盼着他好,盼他早些娶妻生子吗?”
青姝听了想解释,可又不知从何说起,磕巴了两句后道:“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有些话听进去了,也是为你自己好,免得那日陷了进去,却发现不过是黄粱一梦。”
她越说越奇怪,江蕴笑道:“我就是当差伺候人的,什么陷进去,什么黄粱一梦,你这说得像是我爱上相爷,沉溺不可自拔了一般。”
青姝啧了一声,嘲讽道:“听说你曾经的未婚夫婿是个烂人,花心蠢笨还没骨气,现在落了个即将斩首的下场,那种人都曾骗得你的芳心,面对相爷你以为你很把持得住?瞧给你出息的。”
江蕴听她提那人,垮下脸道:“谁还没个年少无知的时候?过去的破事,你还翻出来说给我听,像是活活喂我吃了一只死苍蝇。”
实不相瞒,想到宋珩那张狗脸她就反胃。
算算日子,也快要斩首了,届时不知有没有机会去看一眼这大快人心的场面。
她收拾完了东西,匆匆出门,青姝看着她的背影,嘴里念念道:“年少无知的时候……”
谁都有年少无知的时候,她家相爷也有,可却是这么多年都没有真正脱身出来。
然那些往事背后的真相太过残酷,青姝知道了却也不想说,不敢说。
江蕴回到苏明樟屋中,隔着那道屏风问道:“相爷,奴婢惧黑,夜里这外侧能点着一盏油灯吗?”
“……”
无人应答。江蕴又唤了一声:“相爷?”
依旧没有声音,不是睡下了就是默认了,江蕴便把油灯放在自己床头,开始鼓捣青姝给的绣线。
苏明樟那侧已熄了灯,隔着屏风,有丝缕光线溢了过来,他微微侧头看去,屏风那边映着人影,正侧坐在软榻上,低头搅弄着什么。
她侧颜轮廓可谓精致,若看得仔细些,甚至可以看清她眨动的长睫。
少顷后,江蕴理好了绣线,捏着针开始织绣,随着她手臂摆动,苏明樟这才知道她在做什么。
白日要当差,夜里要值夜,她竟还能挤出精力和时间来绣花。
也不知是绣什么,又是绣给谁的。
她能绣给谁呢?
苏明樟想着,眼角不自知地下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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