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一个禁军道:“你,去把她给我带过来!”
那禁军转头看了眼太后,见她默认,这才跑去要拎江蕴。
苏明樟看似无意地走了两步,却正正拦住那禁军去路,禁军不敢冒犯他,便停住身回头,想看江太傅的意思。
江太傅亲自走来,“苏相,我说你身后着婢女就是后宫江太妃,是我的女儿江蕴!她私逃出宫到了你苏相手里,你是想包庇她不成?”
毕竟身居高位多年,江太傅说起话来字字如铁,也有几分信服力。
暄王妃并不知情,听了这话一脸茫然地走来,“苏相,太傅说的是真的?”
苏明樟道:“太傅说笑罢了,朝中谁人不知江太妃已有身孕,若是有所疑虑,找太医问脉便知。”
江太傅最善争黑白,他大言不惭道:“问脉有何意义?有孕一事或许会有误诊,但老夫难道能认错自己的女儿吗?”
苏明樟道:“还没问脉,太傅就拿误诊来说事,会不会太做贼心虚了一点?”
江太傅气急败坏的点了点头,“好,好得很啊,我生的这个女儿啊,除了一张狐媚皮相外一无是处,可苏相偏偏着了这皮相的魔,是非要护着她了?”
苏明樟轻笑,不置可否。
江蕴听了这番话则是垂下眼皮,掩住眸中悲切,冷冷开口道:“江太傅,请恕奴婢多嘴,太傅说奴婢是您的女儿,敢问您可知我的生辰八字,母亲又是何人?”
她的生辰,江太傅从来不曾记得,她生母何人,他从不愿告诉她。
所以此时两个问题,江太傅答不出。
可哪有当父亲的会答不上这两问呢?
退一万步说,便是生辰忘了,又怎会忘了孩子母亲的身份名讳?
见江太傅哑口无言,江蕴不免心中自嘲,而后语调更冷,“一来,奴婢没有身孕;二来,从未听宫中传出太妃失踪,三来;太傅答不上奴婢的问题,那么说奴婢就是江太妃一事,实在是无稽之谈,还请太傅不要混淆视听。”
江蕴句句说的条理清晰,逻辑通常,即便是巧舌如簧的江太傅也一时哑口无言。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女儿。
在府中十几年来是多么温顺文静,她从来不会反驳忤逆,便是病了痛了也只一声不吭,有时他忙起来,都会忘了府里还有她这号人,可今儿他算是见识了,什么叫会咬人的狗,不叫。
然他不知的时,江蕴并非生来软弱,恰恰相反,她本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她才记事时,曾被二妹妹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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