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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们纷纷跪拜,马车门则靠边避让,马车里的官员们走出来,跪拜。
安车是秦王豪华的座驾之一。如衣车,有窗牖,闭之则温,开之则凉,故名之媪椋车也。
大王是要往哪里去?哦,那边是武安君府。
冰冷的寝室内,秦王同白起面面相对。
屋中寒冷,秦王没有松开大麾,年纪大了,火力不旺,身体畏寒。
“武安君,你既已病愈,便重掌主帅之位。”
白起看了看拽紧大麾的秦王,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单衣,心中叹气,这病是装不下去了。
“大王,我已老朽了,不适合再上战场。”
老朽?七十多岁,冬日仍可着单衣的白起,自称老朽。那六十多岁,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的自己,是不是也该退位让贤?
秦王紧紧皱眉,逆鳞被白起猛然一刺,险些转身就要走:“武安君,为何畏惧邯郸至此?”
白起知道自己又惹怒了秦王,不得不据实以告:“非畏惧邯郸。而是,此时非战之机。”
“当日,你为何能破楚,今日,却不能破赵?”
白起:“当初,楚国内部腐化,良臣被斥,百姓离心,城池不俢,守备无力。而秦国将士一心,士气如虹,这才得以成功。”
秦王阴恻恻地问:“你在怨怼?”
“臣不敢。赵王礼贤下士,赵臣对勇士毕恭毕敬,平原君之辈散尽家财,编妻妾入伍。赵国臣民一心,上下同力。此时出兵,必不能克!”
秦王愤而起身,火冒三丈:“武安君若非以为军中无人耶?!”
随即,秦王下令,改派长平之战的副帅王龁接替王陵,增兵十万,继续猛攻邯郸。
待秦王走后,赵政才从庖厨中走出,手里还端着一盘炙肉。
“公子政,欲收买人心乎?”白起抓起盘中的炙肉,塞入口中,大口咀嚼。
赵政没理会白起的戏谑,反而皱眉问道:“大王二顾府上,武安君为何偏偏不肯接过帅位?”
“此战必败无疑,一旦我们出兵无功,诸侯就要趁火打劫,派来援兵。此时伐赵,我只见其害,未见其利。”白起阴沉着脸,一口一块炙肉。
“就因必败,故而不出征?”赵政激将道,“武安君竟是如此沽名钓誉之人?”
白起挥手,两个身高一米八的壮汉突然出现,架起赵政就要往外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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