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鱼气鼓鼓地跑出院落,留下无可奈何的廉颇以及死里逃生的楼盛。
楼盛抹着额间冷汗:“多谢廉将军相救。这小娘子,实在是……”
实在是如何,楼盛不敢明说,生怕被这杀神听见,再杀回来。
“邯郸城里皆知,许多鱼与公子政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你偏偏要置公子政于死地,她忍至今日才发作,已是克制。”
楼盛可不敢再呆下去,匆匆告辞:“明日,吾便押……带公子政回邯郸。”
见楼盛吓破胆,仓皇逃离,廉颇轻笑,喝一口黄酒,哼一首小调,滋味甚美。
第二日,楼盛与众人告别,携公子政踏上返回邯郸之路。
“你不跟上去?”廉颇诧异,按这小妮子的习性,该如影随形才对。
许多鱼灿烂一笑:“不用,他们走不远。”
廉颇预感不妙:“你做了什么?”
“赵人尚武,多流浪侠士。楼盛品性败坏,有游侠看不惯,实属正常。”
廉颇气急败坏:“使君已发誓,保赵政安全无忧。你何必多此一举?”
“师傅,我说过,阿政不能回邯郸!”许多鱼心中焦虑,不敢与人言。
廉颇气得发抖:“你可知你阿翁在朝廷中处境艰难?你还要给你阿翁树敌?”
“自赵王上位以来,便对阿翁百般猜忌。赵王不会因阿翁低调行事,而多一分宽容!”
廉颇抽出马鞭,对许多鱼狠狠抽去!
许多鱼并未躲闪,任由鞭子落在身上,撕裂麻衣,刮起血肉。
廉颇怒喝:“说!在何处伏击使者?!”
许多鱼倔强地站在原地,不发一言。
啪啪!
廉颇不再留手,带刺的马鞭将许多鱼抽得皮开肉绽。
“主君!女君还小,禁不住惩罚!”亲卫于心不忍,跪下求情。
“你们这是在做甚?”得知消息,匆忙赶来的廉老夫人抱住浑身血迹的许多鱼,肝胆欲裂。
廉颇收鞭,直勾勾盯着许多鱼,语气冰冷:“给我一个赵政不能回邯郸的理由。”
廉老夫人不敢触碰许多鱼,只虚抱着,哭泣道:“囡囡,你快告诉这老货!师娘知,囡囡不是任性的孩子,必有缘由的。”
见廉颇右手微微发抖,眼光虽寒冷刺骨,但在最深处藏着深深的担忧。
廉老夫人疼惜不已,如伤在己身。
原本倔犟不语的许多鱼,鼻子发酸,委屈的泪水啪嗒啪嗒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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