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一般。
赵宛宁有些震惊裴越对她的态度,明明她刚刚才吃完一大碗面,而她打嗝的样子壮得像头牛,裴越却恍若未觉,依旧温柔待她。
但她转念一想,裴越是正人君子,不管见到什么奇怪的场面应该都能做到宠辱不惊。
赵宛宁摊了摊手:“如你所见。”
裴越很喜欢这样的赵宛宁,仿佛褪去了所有身份地位,也褪去了身上那层看不见的枷锁,整个人轻灵如山间云雀,仿佛下一秒便会展翅飞入山林间。
他俯身端起刚刚给赵宛宁盛面的碗筷,要去清洗。
赵宛宁有些不好意思,此刻裴越一身利落的黑色夜行衣外套着白色的围裙,那围裙上沾了油渍,看起来有些狼狈。
“要不把碗筷留着,明天会有人洗。”赵宛宁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刚吃完裴越做的饭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洗碗。“或者我来洗吧。”
“无妨。”裴越声音轻快,仿佛十分高兴。他洗得很仔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多与赵宛宁相处一会儿。
赵宛宁看着裴越高大的背影,心里默默嘀咕,任谁都不曾想到,身为大理寺寺正的裴越居然这样一身打扮窝在窄小的厨房里洗手作羹汤。
可裴越做起来却十分自然,仿佛已经做过许多遍。
赵宛宁有些好奇,裴家虽然落寞,但也不至于连个煮饭的下人都没有,裴越煮起面来为何如此熟练?读书人不是总说君子远庖厨吗?裴越这样子看起来可不像是远离庖厨之人。
她刚想开口问问,却又觉得不妥。还是算了罢,她如今与裴越并非是什么关系亲近之人,有些话还是不能乱说。
即使裴越动作再慢,可那锅碗也总有洗干净的时候。
裴越将用过的厨具全部洗净归位之后,转过身来。
“我……”裴越艰难地开口:“我要走了。”
裴越边说边去解身后围裙的系带,只是他刚刚着急给赵宛宁煮面,匆忙之间打了个死结。
赵宛宁见他脸色困窘,两手背在身后许久,便主动走过去道:“我来吧。”
匆忙间,裴越的手触到了赵宛宁的,她的手柔软细腻,只是温度有些低,比他这个刚洗过碗的人还冷。
裴越苦口婆心道:“你要多穿一些,青州比不得京城,这里温度极低,很容易冻伤。”
赵宛宁终于察觉出一丝微妙来,裴越今日又未曾叫她郡主!怪不得她总觉得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赵宛宁几下将那系带解开,欲盖弥彰道:“本郡主知道了。多谢裴大人提醒。”
赵宛宁的话却刺痛了裴越,那声“裴大人”便是在提醒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也在告诉裴越,她心里没他。
裴越忍着心痛,低声道:“是,郡主。”
一时间,二人相顾无言,这窄小的厨房也变得逼仄,连带着呼吸都不顺畅了。
裴越知道自己该走了,可他却不舍得离开赵宛宁,愣愣地盯着赵宛宁垂在身侧的手。
赵宛宁也感觉自己说错了话。可她明明说得都是实话,她是郡主,自称本郡主有何错?裴越是大理寺寺正,叫他一声裴大人也是理所应当。
赵宛宁很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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