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亮明身份,吴道全与他皆是朝廷大臣,必定见过他。只要他去求助,吴道全也不会不帮他。
裴越却没有,至少今日,有她和赵望舒在,他也没有现身求助。
可裴越为何要如此装扮,若他是外出公干,那应当同她与赵望舒一般,一路住驿站进府衙,青州如今这般光景,他住在青州府衙必定要比住在外面方便得多。
除非,裴越此行不宜亮明身份。
赵宛宁仔细回忆白日里裴越的表现,恍然想起来,裴越今日似乎一直躲着吴道全。
莫非裴越此行的目标是吴道全?
如此想来,裴越此行怕是来查吴道全的。
赵宛宁想了想,今日赵望舒对吴道全的态度,又察出一丝不妥。她忍不住问道:“阿姐,你今日为何不处置那吴道全?”
“他明明……”
“他明明狐假虎威,为了给营造声势,不顾今日大雪,率领青州官员立于寒风之中,说是迎接你我二人?”赵望舒笑着看着赵宛宁道。
赵宛宁点点头:“他还利用开仓赈粮来诱骗百姓去,就为了拍你的马屁。你当时不是很生气吗?还当众骂了他。”
赵望舒边听边点头,面带微笑。
“刚入府衙时,你明明还很生气,故意让他跪着,不准他起身。为什么后来突然变了态度?”
“他好猖狂,还说你不懂朝政,不如他懂。明明你比他厉害多了。”
“我虽然不懂朝政,但他说的那些为官之道,那些官场经验,我听着就觉得不妥。当官若是不能为民做主,只知道为自己的前程,那不就是贪官?”
“这吴道全与黄义安又有何不同?”
赵望舒以手支颐,微微点头,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那笑容莫名让赵宛宁想到,她幼时刚学着读书识字,当她第一次能完整的背出一首诗来,长公主的脸上也是挂着这样的笑容。
见赵宛宁不说话了,赵望舒才坐直身子。
她勾了勾手,赵宛宁便乖乖走到她身边坐下。
赵望舒拉着她的手,问道:“说完了?”
赵宛宁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来,她挠了挠额头,面露尴尬,不知道她作为一个合作对象,她是不是有些越界了,可她确实心中有许多疑问。
赵望舒叹了口气道:“吴道全今日所做所为,算不得什么。若是治他的罪,恐怕是不成的。”
“为什么呀?”赵宛宁气愤道:“他明明——”
赵望舒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道:“他说得没错,圣上之所以大张旗鼓地下旨派我来青州,确是存了安抚民心的意思。”
“正如吴道全所说,我们此行既是安抚青州百姓,让其听从安排,勿将这怪病传染给别处,也是为了安抚天下人,我大周是真的将百姓放在心上,以此来收拢人心。”
“若非如此,圣上也不会派我这个大公主来。”
“因为你是皇室之人?”赵宛宁试探地问道。
赵望舒点点头,她站起身来。
青州府衙修建得极好,就连门外的连廊都修了地龙,这屋内的地龙也烧得十分旺盛,两人一进门便脱掉了身上厚重的外裳。
“你可知为何是我来青州吗?”赵望舒突然开口问道。
“因为你是皇室之人嘛。”赵宛宁随意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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